第20章 第20章(1 / 2)

岸谷月脸上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已经在尴尬到挠墙。

救命啊——警官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事情还要倒推到之前。

“撒手,你当警察是做什么的?咒术师还是阴阳师?开神社的吗?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动手,一个小姑娘你都摆不平也干脆别说什么拯救世界了,我能过来看你一遭都是仁至义尽了,松手,放我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向来不喜欢和其他人多废话的禅院甚尔说了一堆。

喔,大概是看在岸谷月还欠他一千万的份上吧。

“我不知道啊,这种事情,我之前也没遇到过,你就帮帮忙嘛,万一津美纪哭了怎么办?我不会哄人啊!难道要拌鬼脸吗?”

“松手啊,你是小孩子吗!就算是我难道是你妈吗?”禅院甚尔已经懒得回应岸谷月的想法了。

“甚尔妈妈,甚尔妈妈,帮帮忙帮帮忙——”如果能换来帮忙,岸谷月是半点都不觉得自己喊队友先生叫妈妈有什么问题的。

然而,他这句毫无预兆的‘甚尔妈妈’显然把禅院甚尔吓了一跳。

脊背上的汗毛都被这句黏糊异常的话炸了起来,禅院甚尔浑身都不自在,回头表情古怪的和岸谷月对视。

目前还顶着张女人的脸的岸谷月现在双眼充盈着泪光,不知道是专门挤出来好让他心软,还真的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禅院甚尔深吸口气。

“我现在觉得还专门跑过来看你的我就是个傻子了,你用对我的态度对那个小姑娘,你看她会不会气你?我看她不和你抱头痛哭深刻觉得其实前几年那个都是她后妈也说不定,松手,不要用你自己都能解决的问题来找我!”

“做不到啊,没可能啊!我现在都没勇气出门面对津美纪,行行好啦甚尔妈妈——”

“松手啊你!”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

禅院甚尔和岸谷月同时回过头。

原本就心急的两个人更是如同刷上了一层急迫buff。

“松手啊你!没听到是警察吗,我可不想和他们照面!”

“不行啊甚尔妈妈,甚尔妈妈,我也没见过警察啊,我到时候怎么说嘛!”

禅院甚尔不管不顾想在警察进来之前先跳楼出去,等人走了再回来。

而岸谷月想把人拉住好歹有个人帮自己说话。

两个人都没去听警察的来意是什么。

就在拉拉扯扯期间。

门外没听到回应的警察们互相对了个视线。

‘都这个情况了还不回应该不会还在家暴吧?’

‘这么猖狂?’

‘闯进去?’

几个已经因为津美纪遮遮掩掩的说辞而脑补了不少剧情的警察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破门而入。

正在窗边拉拉扯扯的岸谷月回头,满脸都是惊慌和不知所措,反手贴在了墙壁上,一副受惊不浅的样子。

禅院甚尔一个咧嘴。

好机会。

这么想着,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巧了。

晚了一步过来的警察刚好看到有人从天而降,正打算过去救助。

楼上,传来了同伴的喊声。

“就是那个人,别让他跑了!”

禅院甚尔一脸晦气的啐了一声,思考了下,惠还在这里,他总要回来,加上这次其实没他什么事情。

他缓缓的抬起了双手。

“喂,我可什么都没干啊。”禅院甚尔说。

然后,他被拷住了。

岸谷月一脸痛苦面具,双手捂着脸的从楼里下来,跟着人上了警车。

深吸口气,又长长的吐出,一边安慰自己‘他虽然很喜欢津美纪,但是没道理对方就一定会原谅自己’‘与其难过不如想想警局要说什么,真话八成不能直说’‘之后要和津美纪好好道歉,估计是把她吓得不轻’。

然后,他松开捂住脸的双手,抬起头。

一脸晦气,双手被拷住的禅院甚尔冷笑一声。

“真是巧啊,运气不错嘛。”禅院甚尔说。

虽然刚刚舔着脸想让对方帮忙,却没想到天降横运的岸谷月再次用双手捂住了脸。

啊,想想自己之前的举动……他怎么做的出这么羞耻的举动的?

然后,本着晚死不如早死,受尽煎熬不如早点面对的心态,岸谷月先一步跳下了警车。

迎接他的是毯子关怀热可可。

而一脸‘与我无关’的禅院甚尔却被人推着向后去了。

“喂喂,都说了不是我做的,和我无关了!”禅院甚尔辩解。

“你是姓禅院吗?禅院甚尔?”按着他脊背的警察问。

“是我。”禅院甚尔耐着性子点头。

“那就没错,走吧。”警察面无表情的在他的后背又推了一把。

早一步已经坐在一边双手捧着杯子的岸谷月,和那边被推进了讯问室的禅院甚尔交换了个眼神。

一脸迷茫的从安抚的女警身上得到了大致讯息之后,岸谷月出了口气,直起身。

“这个伤其实不是甚尔弄的,他人虽然脾气坏了点,但是其实是好人啦。”岸谷月试图辩解。

女警露出了了然而怜悯的目光。

她伸手拍了拍岸谷月的肩膀,“我们也不是初次遇到你这样的事情了,你也不是第一个遇到这种情况的人,但是你的女儿都看不下去了,看在你女儿的份上,就离开他如何?”

说着,她转身蹲在岸谷月的面前。

“相信我,你这么年轻漂亮,又有能力的人,即便是不结婚也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就算结婚,相信我,也是有不少人愿意选择你的。我们警局就有很多单身的……”

岸谷月再次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个,我能打个电话吗?”

女警了然,“要叫熟悉的朋友过来陪你吗吗?可以可以,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岸谷月连忙拒绝,然后掏出了手机。

在一连串陌生的号码之中,选中了白天还打过的那个。

帮助过他,却也向他求助过的警官先生,大致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了。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从那群人的手里逃掉了没有。

这么想着,岸谷月拨通了给降谷零的电话。

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