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也很好,余杺喜欢拥有自己人生的决定权。
但余行则很厉害啊,能做到不履行义务,还能冠冕堂皇地关心起成绩,直白地说更像是要兴师问罪。
“怎么,成绩起伏不是很正常。”余杺根本不想多说,她的经验告诉她,对父母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的话,结果难受得还是她自己。
余行则难得没有就余杺的语气开始宣教三纲五常,他拉开了自己身边的椅子:“坐下来说。”
余杺不明白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作业没写完,你长话短说。”
“你的成绩,有把握考上t大金融系么?”
“……”
荒唐。
什么意思?
他又想替她做决定了吗?
“考不上。”余杺没有了听余行则说话的欲望,“什么金融系都考不上。”
余行则和许嫣的争吵也越来越频繁了。
余杺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但只要一在家,就逃不过耳朵嗡嗡嗡。
明明前段时间都脚不沾地的,怎么偏在她想安静地时候来找不痛快。而且这两人关系都这样了,每天看着都相看两生厌的,有什么意思。
反正连题目都看不进去,余杺索性合上作业开始转笔。
客厅里的争吵还在继续。
“你在外面怎么搞我管不着,带到家里来是不是过分了?”
“我过分?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
余杺停下笔,瘫在椅子上看天花板。
“你说说看我有哪里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是钱给少了,还是拦着你干什么了?就最后一段时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每天只知道嫌这嫌那的,我现在要是不管你,你出去连找个工作都没人要!”
“……”
余杺深吸了一口气,难得记得怕头晕慢吞吞地站起身,然后走到卧室门口,握上了门把手。
“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和你离婚了!”许嫣眼眶通红,歇斯底里的同时推倒了茶几上的小花瓶。
“……”
许嫣,你可真他妈的说得出口。
门转动的吱呀声被玻璃破碎的声音掩盖,但在无人说话时依然清晰。
许嫣和余行则转过头来,余行则正想开口呵斥,没想到余杺的声音赶在前面。
“不要扯什么为了我,你们这样天天在家里吵还不如离了婚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