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景海哈哈一笑,“说的也是。怕吗?”
季柳轻碰他的唇,“怕也跟着你这么久了。”
惹得熊景海又是一个发自肺腑的亲近,“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模样!”
“你准备如何?”
“只怕往后朝局会越来越剑拔弩张,今日张礼参我的时候,好几个官员都站出来趁机拉踩我,还好有张庭和周意蒙出面为我作证,皇上在朝堂之上势力还是太小。”
“我倒觉得并不是如此。”季柳道,“若我居于上位,定然不会一下子将自己的底牌亮个干净,他们二人被派去西北那时,立场便已经暴露了,与其欲盖弥彰,不如正大光明的站出来,给还未暴露的同僚打个掩护。”
“也是。”
“再说,有我在,即便他们有再多的人也不够看,只需一颗火药弹,便能让他们一个不留。”
熊景海被季柳自信的表情撩拨得心痒难耐,直接打横抱起他来,“我上辈子不知积了什么福,这辈子娶了你,你可真是我的心肝肉!”
“bt!”季柳笑骂道,“听到这么血腥暴力的事,还能站得起来,你说你变不变态?”
“变,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美色当前,熊景海当即抛弃自己的一切信仰和信条,这种时候谁也不能阻挡他和季柳的亲近。
而季成悦在朝堂之上表明立场,大有大义灭亲之意的事,熊景海并未告诉季柳。
季柳已经被所谓的亲人伤害太多,他的亲人是自己,是将军府,是季老太太和司马师父,他有身边这些人就够了,那个所谓的父亲不要也罢!
可季柳早已知晓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熊景海不提,他也不提,二人默契的省略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京城的一场大战已经酝酿许久,但恰巧是在大战前夕,各方势力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打草惊蛇,只略微显露出松动的迹象,开始不停试探,一旦时机成熟,京城之乱势必搅动现在的格局。
年中,去年登科外派的进士一年之期到了,这些人原本便是下放历练,当下纷纷回京述职,等待朝廷依据他们这一年的表现重新为他们安排官职。
许多家中有背景的官员便会趁此机会留在京城,而没有背景的官员只能被安排出去,从底层开始慢慢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