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脚下的林子里出来了好多树精忙得去溪溅涝水来灭火,正想张嘴继续喷火烧树闻香 味,没想到他的烈焰被从火中走出的一个玄衣的哥哥给挥袖子挡了。
那个哥哥黑发如瀑,在一片大火中美得像是初夏繁星满天的夜幕,冷清的眼神定定注视着 别凤,好像是所有的火光都集中在了他一人的眼中,灿若月明。
别凤被那个朝他走来的青年拉住了手腕,声音也低低沉沉的,跟他的人一样又冷又清:“ 你是何人,又为何放火烧山?”
“我……”别凤回神用力想要挣脱被他播着的手腕结果发现这人看着年岁不大却神力傲人 :“你给小爷放开!你知道我哥是谁吗?再不放手我让我哥打死你!”
玄衣男子挑了挑眉,淡淡问道:“你哥?他叫什么名字?”
“我哥你都不知道!等死吧。”别凤哼了一声,把唳天的名字爆了出来:“说出来可能会 吓死你,我哥叫唳天!”
“哦,你就是唳天的弟弟。”玄衣男子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吓傻了。”别凤得了自由,揉着手腕子问他:“那你是谁 ?这片山头是你的?”
“我是谁,你回去自己问问你哥就知道了。”玄衣男子拂袖飞往那着火的山巅,抬手降了 一场大雨,火很快熄灭了。
他回头看到别凤还站在旁边绞着衣角眉头一皱一皱的,似乎在想什么,便低声警告道:“ 这次我看在光华的面子上,放过你。若还有下次,定不宽恕。”
“你!居然敢威胁小爷?”别凤气得手指抖了抖:“你等着。”
他一溜烟化作一道紫光往凤凰谷的方向飞去,拉着唳天就哭诉这件事情。
被唳天一脚踹到书房写《明华经》去了,别凤一边抹眼泪一边还不忘问恨铁不成钢的唳天 :“那个树精到底叫什么!我明天一定要去砍了他的元身!”
“那是万木之神,颂玄。砍了他的元身?我看是你被他砍了还差不多。都四百岁了还整日 哭哭啼啼像个女娃子似的,成何体统?脸都不要了。你那还没满三百岁的小侄女妙箸都比你强 些。”唳天骂了一通,在他门口设了结界:“好好写,写不完不许出门。”
别凤摸了眼泪哼道:“谁规定的男孩子就不能哭了?凭什么女子哭泣就是梨花带雨,男儿 就是有泪不轻弹! 一点也不公平。”
颂玄手中端着一杯清酒正细细品尝,他眉头跳了跳竟然有些心绪不宁,难道是要出什么事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