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挤不出的时间,只有不想赴的约。
短暂的开心过后,我回到现实。饿着肚子,半个身体探出头,趴在栏杆上,胃被压的难受,往下看的视线,有点失焦,视线变得恍惚,底下的景象仿佛上了一层高斯模糊,隐隐约约,糊里糊涂。
以这种姿态,我趴了半分钟,干呕难受的心理反应涌上心头,胃酸在身体里翻涌,脑充血的回流让视线更为模糊,多种生理的不适感,让心变得没那么伤感。
中岛健人,躲了一个多月,刚刚以陌生人的方式见了。我出来这么久,他一直没来找我。
我一直在等待。可是,他没有。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中岛健人会有什么感觉。
有点无法定义,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朋友关系,是不是只剩我在坚持?我的坚持,是否有意义?
单方面的坚持与坚守,我又能撑多久?
我喜欢的中岛健人,像阳台下的乔木,看似伸出手就能碰触,实际还有巨大的垂直距离落差。
今夜,他带着目的而来,这是他的社交需求,我不该打扰。
我祝福他早日达成所愿,祝福他获得想要的资源与人脉。
对,我该真情实感的祝福他。
这tmd的生活!
有时候,所谓心心相通,都只是一场误会。
我和他之间的这场误会,持续了很久,持续到我当了真。
无力的坐在地砖上,花岗岩的阴冷触感透过裤子传到屁|股,靠着罗马栏杆花纹,我想抽烟。
上下摸索衣服、裤子的口袋,烟,我忘记带了。
口袋里只剩下手机、钱包与家里的钥匙。
打开钱包,入目的两张照片,一张我、中岛健人、贤在、坂本阿姨的合影,一张芬达全员的合影。
我,好像获得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获得。
我经常被别人误会,也习惯被别人误会。
同理,我也会误会很多事情。
也许,我和中岛健人的友谊,本来就是一场天大的乌龙。
我没拥有过朋友,从小到大都没有。我不知道,正常的朋友关系,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也不明白,两位中岛行为背后的潜台词。
后知后觉的我,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人。
我,没有信心,重新认识新的人,再去建立一段完整的、正常的朋友关系。
再也不想,被这脆弱的人际关系所裹挟,一步又一步的否定自己、怀疑自己。
渴望接近群体,渴望被他们接受,我害怕被他们驱逐。
可是,我的恐惧,终究会应验。
今天,我用事业的成功,粘合了脆弱的团内友谊。
如果有一天,事业失败了,这份友谊还会存在吗?
我不想去质疑,但无法抛下这个念头。
沙滩上堆积的城堡,被海浪一冲,就消失了。
我的友谊,就如同这场沙子,看似坚固,实则经不起一丝风浪。
没有友情,没有亲情,除了音乐,还能追寻什么?
爱情吗?想到这个单词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嘲讽声打破自然的宁静。
该自我膨胀到何种地步,才会以为有人会真的爱我?
前车之鉴、历史经验,还不够我学会教训?
与其把所有的快乐与满足寄托于人,还不如寄托于物体。
至少,只要你购买它们,它们就能真正沉默的陪伴你一辈子。
抛开所有的错误答案,为了音乐上的灵感,我能追求的,也只剩下身体与心理上的欲|望。
我应该转身回到这个诱惑的世界里,下一秒,就能获得生理的满足。
我的新身份,外表,年轻,都是性的吸引力。
只要我主动,总有人愿意,与我共赴一场短暂的快乐。
可是,与一个陌生人,保持亲密的接触,那让我浑身紧张,甚至窒息。
但,除了陌生人,我又能找谁?
除了中岛健人,连一个熟人都找不到。
电话铃声响了,是龟梨和也的电话号码,我默默注视了三秒,阴差阳错,我按下通话键。
“贤在,恭喜你……”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
没等他说完,我抢先落下一个重磅炸弹,“现在,要跟我上|床吗”
“贤在,你想清楚了?”龟梨和也君的嗓音一如往常的低沉,语气温柔且稳重。
“要,还是不要”我说的咄咄逼人,语气强硬,急促的嗓音喊了起来,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贤在,你遇到什么事情了?”龟梨和也君的话语声更加温柔,仿佛藏着一股真心实意的关心。
有什么好关心的?shit的虚情假意,接他的电话根本就是个错误!按下结束键,我直接挂断电话。
翻着电话簿,我准备找planb,曾经对我表达过些许好感的增田贵久桑。虽然时隔半年,我不知道这份好感,究竟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