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好生讲究的狗男女(1 / 2)

卫景沉吟半会,胡诌道:“我所学驳杂,诸多典籍皆有所涉及,不治一家之学。”

知晓自家卫哥底细的许风轻笑一声,岔开道:“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盘膝而坐的青衫客道:“在下典春衫。”

卫景脸不红心不跳自报家门道:“金修儒。”

接着他指了指许风道:“舍弟金修道。”

猴戏老汉侧目过来,手抚摸着小猴,咧嘴一笑,“小老儿姓侯。”

侯老汉家境贫寒,出身自偏远乡下,穷乡僻壤的村落识得字的人都没几个,打小起的名字也不堪入目,和江武夫那原名狗毛之属一般无二。

拿不出手呐。

“原来是修儒兄,修道兄与侯老丈。

修儒兄,不知你家是否还有一位弟弟,名为金修佛?”

如今大恒虽然佛家所剩寥寥,但典籍之中皆有记载,前朝有儒释道三家,为天下修行中独树一帜的三大势力。

卫景面露惊愕,抱拳笑道:“典兄见多识广,我确实尚有一弟,名修释。”

俩人说话间,插不上话的侯老头则卸下背后装满杂七杂八物件的包裹,抱起一捆干草,铺至地面,布置今晚的简陋卧榻。

侯老头游历江湖,风餐露宿,动作敏捷,三俩下便铺下一处舒坦地方。

侯老汉似乎亦觉得典春衫那人不靠谱,铺干草时靠近卫景许风,与独自一人的典春衫泾渭分明。

捡些尚未被外头风雪打湿的干柴,卫景在屋中架起一堆篝火。

冬日午夜,温度极低,升起火来,要能暖和不少。

待篝火点燃,卫景掐灭典春衫所给予的那根雪皑皑的白蜡,抓起蜡底,渡过一缕真气探查。

没发现其中有何玄妙之处。

倒是令感官敏锐的典春衫捕捉到卫景瞧瞧逸散出的那缕真气。

典春衫置若罔闻,似没发现其中任何特意之处。

许风从背后木匣中取出馒头干肉的餐食,与卫景平分等食,侯老头同样从行囊中取出干粮,三人相互一笑,各吃各食。

捧书温书的典春衫目不斜视,可肚皮却不听话地咕咕叫嚷。

卫景递来八根白蜡,顺带俩干冷的馒头和两绺干肉。

典春衫感激地道了声谢,没客气,拿起来便香喷喷吃了起来。

倒也不怕卫景在里面下了毒。

各自吃罢饭食,侯老头奔波劳累一日,没和来历不明的典春衫言谈心思,与自家小猴子一同和衣而眠。

卫景没睡,手拿着一块樟木,按着许风所需的大小尺寸,精雕细琢,一两炷香时间便雕出一只小小木盒。

雕出木盒后,许风放入木匣里,没第一时间拿出琉璃球,也没直接在上面刻画阵法。

外人在场,尤其是捉摸不透的典春衫,更要小心。

卫景继而又拿出一块稍大些的便宜木料,右手握刻刀,熟稔地于木材上雕刻一匹马。

乐南大水之下,他们当初花大价钱自马商买来的那匹马已被冲走,能活下去的几率极小。

一路东来,二人皆是依靠脚力,鞋子被磨得不堪重负。

不止是鞋子,体质不佳的许风,以及卫景都觉得些许疲惫。

既然马匹难搞到手,那卫景为何不能凭借着手艺以及自家木偶术,骑上一匹奔跑如飞的木马呢!

典春衫手捧书籍,视线却已掠至卫景手头,等那匹黄马呈现出来时,惊叹不已的典春衫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修儒兄,你雕出的木偶太过逼真,只是一眼,我便觉得似果有一匹马儿在你手头飞奔。

凡匠雕木,形似即算是水平高超,而修儒兄雕刻此马,恐怕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