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笑他,“去你妈的!”
宋默给他装了不少,大概有三四个。言喻一大早上吃过饭才过来的,这会儿子也没有多饿。
与其等这包子放凉了,还不如给贺慈呢,他来的晚,应该没时间吃饭了,正好就算是谢谢他给自己签名那事。
想罢,言喻就把剩下的包子放好,捂好袋子,挑着放在贺慈桌肚里最干净的地方,又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准备喝的热牛奶,放在包子旁边。
啊,多么完美的一顿早餐。
宋默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全程。
“言喻,你跟贺慈很熟吗?”
言喻摇头,不算吧,毕竟他和贺慈笼统也没说过几句话。
宋默冲他招招手,“你别招惹他,你之前闷的跟葫芦瓜一样,你不知道,贺慈亲手把他爸送进了监狱!”
言喻平淡地点了点头,这事他知道啊。
不等言喻说话,宋默抬眼就看见从教室后门口走进来的贺慈,立马压低了声音。
“这倒不算什么,当年他爸水泥厂坍塌压死好几个人那事一出来,大家都在夸贺慈,说他了不得,这么小就是非分明。”
言喻点头,这确实是,贺慈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分得很清。
见言喻脸上并没有多惊讶的表情,宋默憋红了脸,以为是自己描述的不够精彩。
“这还不是最牛逼的,你知道他那爹对他多好?当时那贵族小学上着,上百万的小轿车天天接送着上下学,整个一小少爷,那排场…结果贺慈转头一个举报电话就给他爹送进去了。”
言喻听到这,眉头蹙了起来,《风云录》就是从这块起,关于贺慈的部分就没有了,直接过渡到了成年后目中无人嚣张狠辣的贺慈。
而今年,贺慈十七,距离贺慈变坏,还有一年时间,也就是说,期间任何一件对贺慈不利的事,都有可能让贺慈走上歧途?
言喻微眯眼,恕他无能为力,他实在想不出来贺慈这样的人会成为大金链子小手表,一顿三瓶雪花飘的粗犷型男。
别吧,这太容易做噩梦了。
“然后呢?”言喻问道。
“本来大家也觉得这没啥,小孩嘛,整天在学校接受教育,合该有这判断能力,”宋默见言喻终于有了点反应,吭吭一声,继续讲。
“可是贺慈不是他爹亲生的,你知道吗,他爹后来被判了死刑,好像就是去年执行的,贺慈去也没去,当天还带着他小妹去了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