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顺着他的背轻抚,虽然不懂言喻为什么这么伤心,但总归不是因为那件事。
看见他这样, 贺慈心里难得的不平静, “那是饿了?”
言喻摇摇头。
贺慈的声音轻的不像话, 生怕声贝大一点, 吓坏言喻。
“怎么哭这么惨?”贺慈抬起手背, 指尖撵过言喻的眼角, 给他擦眼泪。
那会子还趾高气扬的, 这会儿就跟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眼睛红通通的,活像只要被炭烤的小兔。
言喻吸着鼻子,抬头看他,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他, “陆宣长得那么丑,才不值得别人喜欢,对不?”
贺慈点头应他,心中却觉得好笑,言喻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那不找他了。”
言喻立马跟着摇摇头,晃得眼泪在脸上到处都是。
才不要找他,要是真被贺慈知道,陆宣和别的男人在一块,贺慈得多伤心啊。
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明明是别人的感情出了问题,可是言喻却还是难过的不行。
他以前都不这样的,许政一和穆远的那些事,他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巴巴地盼着两人好,可是现在贺慈在别人心里不是最好的了,他眼睛却一直发酸,酸的流眼泪。
“慈酱,我好难过啊。”言喻坐在石阶上,抬头看他,紧紧攥着拳头,气的牙都龇起来了,“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贺慈蹲在他身下的台阶,和他视线齐平,看着言喻哭的止不住,贺慈眉头紧紧皱着。
约莫是陆宣说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让言喻难过了。
这样的言喻,贺慈本不该开心的,可言喻句句离不开他,声声为他辩护,贺慈心疼又上瘾,像是初尝禁果的亚当,欲罢不能。
他变态似的,贪恋这种奇怪的感情。
心跳声清晰有力,贺慈清楚明了的知道,它的跳动不是言喻征服他,而是他的自愿臣服。
“那我抱抱你。”贺慈揩掉他眼角的眼泪,“行吗?”
眼见着言喻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言喻利落抹掉,看着眼前明明一副凶相,却对他温柔到不行的贺慈,过往种种一并涌上了心头。
贺慈给他新换的饭盒,一模一样,却不问他旧的是怎么坏的。
贺慈等他演话剧,给他补课,严格看管着他的喝水和一日三餐。
...
言卫国没有做到的,他想要的,不想要的,贺慈一股脑儿的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