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龚朝镜子翻了个白眼,大声回复:“对啊,一个是连黄牛票都买不到,非要蹭我的入场券的人,一个是被主办方邀请参加的百万粉丝博主!”
陈立元垂死挣扎道:“我不是买不到,是不买,买黄牛票可是犯法的!”
“是啊!”
“我劝你谨言慎行啊!”
……
小龚收拾完出来,周怀若终于独占卫生间,关上门开始洗漱。小龚瞥见正站在沙发旁抱臂看戏的自家哥哥,问:“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周怀若说她口味清淡的时候。”
小龚“哦”了一声,赶紧回房准备拿行李出发,负责送机的哥哥嘴边含着得胜般的笑,在她路过时突然蹦出一句:“你说,我清淡吗?”
小龚翻了个白眼,答:“你这么问就不清淡了。”
“为什么?”
“太刻意。”
“那无所谓,”他耸耸肩,“反正她没听到,我就还是清淡可口。”
这房子里能不能有个正常的……
(2)
又一轮昼夜轮换,晨光熹微时周怀若交了班,穿过呼啸的寒风往香舍的方向走。清晨来临得还不是那样彻底,一时间分不清这座城市是尚未苏醒还是并未入睡。她走过两条灰蒙蒙的街道,早起的行人仍稀少得可怜,因此她一眼就望见那个弓着背躲在香舍外樟树下的陌生男人。
男人五十岁出头,发旧但裁剪合身的灰色西装,乍一看也还算体面。周怀若不敢走得太近,这大清早的,若是来帮衬的客人,也该是有预约的才对,不用等候就能直接进门了。她装出一副并没注意到对方的模样远远地绕开去,一只脚踏上通往香舍正门的小径时,那个男人半带迟疑地开口叫住了手拿钥匙的她:“你好,请问……庄鹤鸣在吗?”
周怀若回头,警惕地打量了男人一番,五官清俊、身形清瘦,倒不像坏人,起码不像反社会暴力狂。
“你认识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