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边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他就放心了。
这虽然不是他和傅城屿第一次合作,但是这无疑是对傅城屿来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他和傅城屿关系走的越来越近;所以无论是出于商业利益还是朋友关系,他绝对不希望这件事砸在他的手里。
戴逸飞婉拒了闻诺的提议,只说自己还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临走之前还对闻诺说了一句‘祝愿嫂子今天一切顺利’。
闻诺被戴逸飞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觉得傅城屿的这个朋友有些奇奇怪怪的。
说话像是只说了半截,还藏下了半截没有说。
最后闻诺只当戴逸飞是在预祝自己顺利毕业,尽管这已经是一件毫无悬念的事了。
闻诺侧头看向一旁专注观看典礼的傅城屿:“傅城屿,我刚刚在后台见到你朋友了。”
傅城屿并不意外,相反表现得十分坦然:“嗯,戴逸飞。”
闻诺发现傅城屿心态好像很少产生什么波澜,刚刚他朋友明明在台上演讲了半天,傅城屿也没说自己认识他。
闻诺记得戴逸飞还是景山别院的主要开发商,他们住的景山一号别院好像也是戴逸飞帮忙装修的。
“我本来想叫你过去和他打声招呼的,但是被他婉拒了。”闻诺越来越看不懂男人之间的友谊了。
傅城屿十分自然地接过闻诺手中的演讲稿,帮她整理她有些褶皱的硕士袍。
他没有再提戴逸飞的事,注视着闻诺的眼中浮沉着锋芒:“音音,你很耀眼,我很惊喜。”
闻诺还想再说一句什么,但是傅城屿的这句话直接让她忘记了想说的话。
没有什么是比被自己深爱的人夸奖更值得欢喜的事情了。
闻诺觉得自己此刻的思绪就像是漫天铺陈的云朵,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被傅城屿化作的微风吹拂着前行。
毕业典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结束时间和闻诺预估的一致。
傍晚五点主持人宣布全体师生可以有序地退场了。
闻诺本来是打算如果傅城屿今天不回来,她自力更生地把宿舍的东西搬回去一些;但是既然傅城屿来了,她决定把这件事情推后一些。
学校十分人性化地把最后的离校时间定在一个月后,所以搬宿舍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
闻诺一出礼堂,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远处在朝她招手的室友们,几个室友的脸上个个写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