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看了眼拓跋渊和虎奴,“他们是虎先生与……渊少爷?”王墨眉头微皱,早年王家几次遭难虎奴都曾出手相助,他也知道一些内情,心里也很是敬重,因而早上心起揣测时便立刻派人通知了王翼德。
可王翼德却称拓跋渊为主上?这实在叫他难以接受。
“二叔,你稍安勿躁,有些事侄儿过后再与你细说。”王翼德低声道。
王墨见状也不好再多加置喙。
“此番我秘密入帝都,原准备晚些再通知你,但在半路上竟与你家小辈碰上了,便随缘过来了。”拓跋渊不疾不徐道,也看到了面前叔侄二人间那微妙的气氛,笑了笑:“待你空了,咱们再谈后事,眼下你先将内务处理妥当吧。”
说完,他略一颔首,这才带着虎奴离开。
王墨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气如长河一股脑吐出,“家主,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琅琊王氏千年荣光,几时沦为给人鞍前马后为奴为仆的了?!你一身风骨何在,亏你还是堂堂司空!”
“二叔,你且息怒。”王翼德转头却是笑了起来,“你真要怪罪那也只能怪罪咱们王家老祖宗,我可都是听从祖训行事。”
“不肖子孙,岂有你这等胡说!”
王翼德叹了口气,走到书柜边,取下一方檀木匣子,珍重的放在桌上,摸了又摸。
“我接掌家主之位时,与家主玉珏一道传入我手的还有此木匣,乃是二叔你亲手托付,想来你比我记得清楚。”
“那是自然。”
“这匣中的东西,二叔可曾看过?”
“胡闹!此匣只有家主才可打开,我岂会越矩?!”
王翼德点了点头,将匣子打开,“那二叔现在看看吧。”
匣中是一纸泛黄的文书,王翼德递了过去,王墨犹豫再三,这才接过,反复细看了十来次,面色越来越惊,到后面竟是呆若木鸡。
文书上只有一句话:重开骨楼者,为王家之主,违其令者,天诛地灭!
“这……这怎么可能……”王墨有些回不来神,“十二年前骨楼重开,是……是经拓跋渊之手?!”
骨楼为琅琊王氏之禁地,只有历代家主才有开启之能,至少在王氏中是如此言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