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鸾看了眼身边的翠微,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拓跋天月能活下来八成也是那位陛下的杰作,她面扯起微笑,嘲讽道:“我那位皇叔可真是好算计啊。”
霄帝隐于幕后,手不沾血,以她们为刀刺向封正府那群人。什么血缘亲情,都只是他手上拿捏着的棋子罢了。
谢千机如此,拓跋天月如此,她自己……亦是如此!
拓跋天月淡淡道:“我也曾似你这般不甘心,到最后输的一败涂地,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又回来,还有什么是舍不了的?沦为棋子也罢,变作走狗也罢,只要能达到目的有何不可?妹妹若还是舍不掉那点自尊心,就别妄想什么报仇了!”
风似鸾脸色几变,拓跋天月字字戳在她的心窝上,自尊……呵,她现在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我舍了自尊,便能杀了她?!”
拓跋天月勾起她的下巴,声音蛊惑,“妹妹切莫小瞧了自身的魅力,你的那些裙下之臣里,可有的是厉害人物。”
“姐姐又想故技重施?同样的招数第一次你都没能让姜九歌上当,这一次又怎么可能!”风似鸾面有嘲讽。
“自然不可能是同样的戏码。”拓跋天月冷笑道:“你难道还没发现?姜九歌这人的弱点,从不在她自己身上,而在她身边……”
风似鸾面露惑色。
“我们需要一个盟友,一个可以取得她信任的盟友。而她身边,正有两处软肋可以助咱们将这把刀插进去!”
“两处软肋?你说的的木头和黑风?”风似鸾眼睛一亮,“那谁又是那把刀?”
“那人定会听妹妹之话行事的,你手上可拿捏着他的把柄呢。”拓跋天月勾唇一笑,在她耳畔说出一人的名字。
风似鸾脸色微微一变,没曾想拓跋天月选中的人居然会是他?
……
拓跋天月站在二楼处,目送风似鸾离去,转过身后,血眸唯余一片森寒。
在她身后还站着几个黑衣人,同是一双猩红血眼,看不出一点人性与情绪。
“料到你们不会轻易成功,不曾想却连对方面都没见着便铩羽而归,还折损了一人。”拓跋天月冷笑道:“还真如陛下所言,太渊身边的仆人没一个简单。”
那几个黑衣人沉默不语,似只会听令行事的木偶。
“去吧,好好盯着封正府。她姜九歌的防御是铜墙铁壁,可她身边的人呢?”
……
昨日姜九歌与太渊一道去检查了那具黑衣人的尸首,出来之后,太渊的神色便有几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