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玉一直是憋着火的,到现在她都恨不得再给陈三一脚。
她看着陈三姑娘狼狈万分的模样,没说话,眼神却是冷的。
许久,她方才开口,慢慢说道:
“你是个姑娘家,做事如此不留余地,脏水使了劲儿地往我们身上泼,是觉得谢府不惹事,就怕事吗?”
陈三姑娘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听到宋引玉的话,张张嘴道:
“不……”
宋引玉打断了她的话:
“陈三姑娘大约是忘了,那日去鹿鸣湖的是我和夫君两人。
你自己跳进湖中,想设计我夫君,我们那日就没理会过你,你却是不死心,今日整得这么大的阵仗要来这一出。
我原本是想和讲理的,可你嘴里却是一句真话都没有,让我真的无理可讲。”
这番话里的意思,与众人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所有人都惊住了,半响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
看着陈三姑娘的眼神也变了。
“夫人,休得胡说。”
陈三姑娘见事态发现不对,但依然强撑着说到。
宋引玉面色越发冷了: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夫君在鹿鸣湖里救了你,毁了你的清白,你的证据呢?
空口白牙造谣朝廷命官,我是可以报官抓你的。”
陈三姑娘手下一紧,她言辞凿凿地说:
“我的侍女,可证明,当日是谢大人救了我。”
顿了顿她,喘息了一下接着说,
“谢夫人不必为谢大人遮掩,谢大人救我之时,你并未在场,自是不知道当日的情景。”
“是,我能证明,我亲眼看见谢大人跳进水里救起了我家姑娘。
两人衣衫湿尽,肌肤相贴,谢大人就是毁了我家姑娘的清誉。”
灵儿的脸一片红肿,说话有些不利索,可言语却十分肯定。
宋引玉头回遇见这么能编的,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磨磨牙,厉声道:
“荒唐,胡言乱语,那日我与夫君从头到尾都未曾换过衣衫,哪儿来的衣衫湿尽?”
说罢她面上冷意更甚,
“何况她是你的丫头,自然维护地。
若要照你这么说,那谢府满府连带着庄子上的人都能证明,那日我们确是没有换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