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的双膝搭在石凳上,身子前倾,手肘支撑着石桌,好奇地歪头问道:“秦谨言,那篇缴文上到底写了什么啊?还有爷爷给你出的题,你究竟写了什么啊?竟然让爷爷都夸了你。”
事情都已过去小半年了,听说秦子轩被教训了一顿之后,还是伤势未愈,整天只能趴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少年并未抬眼,只用着手中狼毫的末端轻点小姑娘的手背,说道:“阁老布置的任务可做完了?”
淡淡一言,对许昭昭却如同霜打一般,她老老实实坐了回去,闷闷不乐。
少了秦子轩等人骚扰,少年学习愈加勤奋,与她懒懒散散相比,着实要好得多。
连着爷爷现今都常常赞赏秦谨言,要他多管管昭昭。
而秦谨言还真是天生来克她的,每句话都直打她的痛点。
可她对那些讲着宗法、礼制的书实在没有兴趣,时常抄着抄着就生了困意,没等抄完,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许阁老虽是她的爷爷,但对待她和秦谨言是一视同仁,从不偏心,她撒娇也不管用。
想到她还剩一次楚辞没有抄完,许昭昭顿时愁眉苦脸,适才听到点八卦的新鲜感也没有了,跟着拿起笔,开始抄写。
见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凳上,秦谨言隐着点笑意,微微抬头道:“要是你这次按时写完了,明日我就带你去孔大夫的医馆。”
许昭昭这才打起了些精神,许阁老或许是早年曾受了寒凉,人到老年时常常头疼,手脚也常有风湿,此乃老年人常有的毛病。
更何况许阁老同她在现代的爷爷长得一样,待她极好,她可不愿看着爷爷每逢雨夜都疼痛难耐,决定去孔大夫的医馆系统地学些医学。
孔大夫当然乐意至极,小姑娘虽然还是新手,但却总能冒出些新奇的点子,在对一些慢性疾病方面很有见解,他自是愿意小姑娘时常来他的医馆帮帮忙。只是近来许阁老看得严,唯有秦谨言亲自带着,许阁老才能放心。
春光正好,几只彩蝶飞至花蕊,轻轻扇动翅膀,而花下两人也正端坐着翻看书页,倒也是惬意自在。
许昭昭抄着抄着忍不住总会分神看看少年,如今秦谨言待在许府,脸颊也有肉了些,气色红润许多,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配上高挺的鼻梁,愈发能看出少年的清俊,血条也逐渐上升到了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