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南疆的首领见这两人打得火热,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带着人缓缓把这两人包围起来。
洛胤川余光中看到了包抄过来的南疆人,连忙举手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小祖宗你先冷静,咱们出去了我站着让你打,行了吧?』
顾笑庸毕竟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周边环境的危险,便暂时放下了对洛胤川的不满,把全部的怒火都放在了南疆人身上。
他也不干别的,明明自己也是男子,非得专门踢那些人的命根子。可怜了那些人,无端端替洛胤川承受了怒火,捂着自己破碎的蛋疼得鼻涕横流的。
看得一旁和领主对战的洛胤川心惊又胆颤。
虽然看起来很是轻松,但是过程确实也是十分凶险艰难的,到最后把所有人都救了出来后,洛胤川毕恭毕敬地把火把递给了黑着脸的顾笑庸:『大哥,点个火不?』
顾笑庸没接他的火,一记断子绝孙脚就狠命踢了过来。
所幸之前在牢房里洛胤川已经摸透了少年的身法,险之又险地赶紧夹住了腿,把少年纤细脚踝夹在了自己胯。下。
虽然隔着好几层布料,两人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接触的地方的触感,洛胤川那玩意儿沉甸甸的,直接贴在自己的脚背上。顿时让顾笑庸脸色更黑,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男人间打架从不甩巴掌。
那是女人对流氓用的。
洛胤川捂着浮肿的脸可怜巴巴地去烧南疆人的寨子,心下还颇为有些忿忿不平。
——那是你自己踢过来,你咋还打我呢。
草垛散发着阳光和清新的草木香,洛胤川透过竹娄的缝隙出神地看着外面的雨幕。小奶猫还在气哄哄地用爪子刨他,一副不把人赶走就誓不罢休的气势。
洛胤川提溜起小奶猫的后颈,虚着眼睛看了一眼。
——哟,也是个公的。
小心眼儿的男人翘着食指弹了那小蛋蛋一下,意料之中听到那小奶猫愤怒的嚎叫声。
他心满意足地收了那颗臭流氓的心,把小奶猫拢在怀里,闭着眼睛缓缓昏迷了过去。
洛胤川穿着黑衣,又被大雨淋了个透彻,此时休整下来,腰间那条偌大的伤口便一直汩汩地淌着血,染红了一小片干净又清新的草垛。
如果醒来小奶猫还在的话,就给它起个名字吧。
愤怒的小猫怎么样?
起名废洛胤川这样想着。
七蝉今日浅浅地推算了一卦,凝眸微哂,随后在众弟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着一把素色油纸伞出门了。
大雨滂沱,神色匆匆的行人快步走着,那些雨水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湿了他们的衣摆和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