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庸一愣,眸子里刷得就带上了火气。
脸色都很难看?!
哎我去,你们两个嫌弃我就早说啊!回自个儿屋睡觉去。非得跟我抢一张床,早上起来甩脸子给谁看呢?!
亏得自己醒得迟没有看到那么糟心的画面,不然非得一个人给一拳不可!
顾笑庸在这边咬牙切齿,那边的曲药又嘿嘿一笑:“你们二公子艳福不浅呐。”
“裴大人和白公子看起来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昨晚都呆在他屋子里。”曲药干脆蹲下身子,把树枝别在自己耳后,“他那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嘛?”
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连身后的人都不知为何沉默了下去。
“啧啧啧。”曲药不知道危险的降临,摇着头感慨,“现在还没起,也不知道昨晚战况有多么激烈。”
“我可怜的顾兄,怕是累到今天一整天都爬不起来了。”
曲药想着想着,就摸出了自己怀里的空白册子还有一块削得整整齐齐的细碳。一边感叹一边往上记录着什么:“祁帝二十六年十月初,一墨一白进了顾家二少的屋子,战况激烈,隔三里外都可听见其中嘤咛喘。息之声。”
他用了自己熟悉的碳笔,手下速度极快。一边记录还非得一边念出来:“第二日,两人一同离开。顾二公子躺在屋子里………嗯,足足有七七四十九天下不来床。”
身后的声音阴恻恻的:“怎么就七七四十九天了?”
“害,你想啊。这两个身份和气度都不凡的大男人,居然一同享用了同一个人。”曲药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们心里是不是不得劲儿,是不是互相嫉妒又不爽?”
“嗯,然后呢?”
“那他们肯定要在其他地方补回来啊!”曲药一拍膝盖,“今天我掳走顾二,把他藏在洞穴里酱酱酿酿。”
“明天他追了过来抢回自己的心上人,见心上人身上全是别的男人的痕迹,不得心中又气又嫉妒,把人按在河里再操一顿?”
这样下去,不就凑够了四十九天嘛!
曲药思绪翻涌,下笔如有神,一边兴奋地写,一边还流下两滴鳄鱼眼泪:“顾兄真可怜,我们来为他祈福吧!”
顾笑庸脸上带着核善的笑容:“你还是先为你自己祈福吧。”
曲药身形一僵,忽地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十分僵硬地转过头:“………顾兄?”
危·曲药·危。
喻雪渊坐在院子里安静地喝茶,如兰在他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有事便说。”喻雪渊放下茶杯,“我教予你四书五经,就是让你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