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精神一震,连忙又把自己脸上的面具往旁边拉了拉,神色兴奋地想要好好欣赏这活春宫。
那屋子里跳动的烛火却蓦然一灭,纠缠的影子也随着熄灭的烛火消失了彻底,像是戛然而止的皮影戏一般,叫人觉得突兀又错愕。
影三还没反应过来,一颗玉珠子就蓦然穿破了喜房的窗户纸,带着凌厉而略带几分杀意的破空声狠狠袭来,直直地射进了影三耳旁的树枝里。
他后知后觉地觉得耳尖一凉,楞楞地微微侧首,却发现那玉珠子被狠狠地嵌进了最深处,几乎穿透了那根海碗那么粗的树枝。叫人毫不怀疑它可以穿透人的脖颈,在瞬息之间就要了人命。
影三原本兴奋的神色顿时一僵,他十分后怕地拍了拍胸膛,终于明白影二为什么要关闭五识了。连忙把面具戴回自己的脸上,学着自家二哥缩在树干的角落里,准备就着瑟瑟的寒风入睡。
屋子里,陡然熄灭的烛火让眼前一片漆黑。顾笑庸的眼睛里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和怔楞,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他近乎半裸地被压在房门上面,门口的灯笼发出微微的光亮,透过缝隙和浅白色的窗户纸洒在了他的脸上。这光芒是极其黯淡的,却在忽明忽暗与光影交错中给了顾笑庸的面庞一种心惊动魄的美感。
屋子里的温度很高,顾笑庸几乎热出了一身汗来,额前的碎发像是一条条缭绕的蛇一般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这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惑人。
身前因为贴着门的缘故,所以得到了短暂的凉意。身后却贴着一具极其滚烫的身体,像是一个大火炉一般炙烤着顾笑庸的大半个身子。对方的手缓慢却极其暧昧地伸进了他松松垮垮的衣服,又在他的腰肢和大腿内侧上下抚摸着。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背脊上,像是火种一般,所到之处都带着叫人心惊的热度,不一会儿就浮现了暧昧的红痕。
修影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声音模糊而沙哑:“我特地为夫人准备了柔软暖和的大床,没想到夫人竟是更喜欢在其他地方么?”
顾笑庸浑身上下都没力气,却还是有力气张嘴骂人的:“…喜欢你大爷!”
修影没生气,反而还轻笑了一声:“我爷爷早已仙逝多年,如果夫人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可以在他墓前试试?”
死变态!!!
顾笑庸刚想骂人,对方修长的手指却趁着他张嘴的功夫忽地伸了进去,像是在抚弄上好的宝物一般玩弄着他的舌尖和唇齿。
修影咬了咬顾笑庸的耳垂,低声笑道:“还是算了吧,我不忍心夫人着凉。”
顾笑庸心里一狠,直直的就对着嘴里的手指咬了下去,也不怕咬着自己的舌头。
他几乎用了发狠的劲儿,不一会儿嘴里就感受到了血液的腥味。
身后的修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就那么任他咬。直到顾笑庸心里的愤懑和郁气散了大半,他才低低地笑了一声,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对方的背脊上面。
顾笑庸身形纤瘦,透过明明暗暗模糊不清的光影,可以看见他极为精致漂亮的蝴蝶骨和一小段背脊。就像是被最为精巧的手工艺人精心雕琢的玉石一般,叫人赏心悦目又爱不释手。
顾笑庸的嘴里还咬着修影的手指,心里正在疑惑对方为什么不挣扎一下,就听得身后传来极其暗哑的声音:“你咬我几次,我就上你几次。”
“咬得愈深,我就捅得愈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可好?”
顾笑庸顿时一僵,下意识就松开了自己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