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她被甩下来,摔断一身骨头,要么控制住这匹马!
只是算计她的人漏了一点:其实辽袖会骑马。
前世,文凤真经常在马场亲自教她骑马。
从挑选马种到驯马,他说在朝堂上跟一帮老头子耗费心机,甚烦!
只有下朝了,双臂环着她的细腰,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走一圈儿,他眼角才会染上惬意。
他霸占着辽袖衣领内的淡香,沉浸地嗅着,马儿一摇一晃,慢腾腾地走,对于他来说是极佳的放松。
辽袖脊背僵直,一动不敢动,眼眸沁出湿润雾气,咬紧牙关,好生煎熬,只想占的地方再小点儿才好。
“往后坐些。”
年轻帝王却不满意她的躲避,双手扶着她的腰,挎过来贴自己更紧密,顺势含弄她的唇瓣。
她在马背上总是晃神犯错。
有一回马儿发狂,擦过带刺的樊篱,文凤真将她护在怀内,樊篱将他的手臂外侧一路勾破,鲜血淋漓。
她被护得严严实实,一根指头也没受伤。
事后他云淡风轻地一字没提,朝臣问起来,他只说是自己弄伤的。
辽袖纤瘦的手指格外有力,握住缰绳,渐渐控制住了马。
她感到不妙,腾地一阵躁热,面庞像被雾气蒸得通红,天旋地转,晕乎乎的,眼皮一闭,陷入黑暗。
辽袖咬紧牙关,拽着缰绳让马儿跑得越来越远。
马有问题,方才在宴会上喝的酒更有问题!
好精心的算计。
是谁要害她?想置她于死地吗?
她又惊又累,浑身被汗水淋湿,终于勒了马,支撑不住地趴伏在马背上,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费力地睁开眼皮。
周遭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灯火起伏在河洲旁的假山上,星星点点,家奴们举着火把在寻她。
冯祥抹了一把汗,方才辽姐儿的马失控了,殿下面色阴冷得吓人,想也没想便骑马追出去
老祖宗正商量他的婚事呢!他就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