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时轻时重撒在她的脖颈,她目光落在他手臂,薄薄白皮下的青筋。
日光越盛,越显得他皮肤格外白,瘦削漂亮。
“殿下,太热了……”
辽袖紧张得喉头微动,小衣都被汗水浸湿透了,薄薄的衣衫贴在皮肤,隐约露出姣好勾人的轮廓。
“我怎么不觉得。”他轻声说。
手臂酸软无比,她咬牙撑着,不往他身后靠,脸颊洇出瑰红的浆果色,不住滴汗,喘气急促。
还好现在他是认真地教。
从前他教她玩飞镖、射箭时,前头摆了一张大镜子。
他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把握她的纤细皓腕。
“你不是讨厌朕么,你对着镜子,看着朕的脸,就不会手抖了。”
他这个方法倒有奇效,只要看着他的脸,她每发每中,将镜子打得支离破碎。
他却玩儿不起了,见她准头如此惊人,面色一沉。
“哦,原来你这样讨厌朕。”
他让她看看镜子背面是什么,她见了那些画,那些小人儿,一时脸红怔住,羞郝难忍。
新磨的铜镜,他在身后托着她的下巴,衣带坠地,迫使她望着镜子的自己,轻声:“画有什么好看的,你比这些好看多了。”
火铳一声惊响,辽袖连忙捂住耳朵,小脸煞白,口里直说:“我好像听不见了……殿下,我听不见了。”
文凤真掰过她的双肩,替她捏了捏耳朵,镇定道:“只是暂时的。”
她两个小耳垂小巧圆润,软肉通红,被他捻弄得愈发滴血似的。
好一会儿,辽袖脑海中的嗡嗡声散去,重新恢复清明 ,有了风声的呼啸。
文凤真嘴角微翘:“你若是聋了,奶奶她……也能养你一辈子。”
辽袖鼓起勇气想说一件事。
她心想:文凤真原本就不喜欢去春闱看状元,这回不知抽什么风说要去。
倘若她说不去春闱,说不定他也不会去了。
届时她跟宋公子去,不让他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