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是怕文凤真被吹了枕头风,连骊珠也给了辽袖。
年轻男人是这样的,一时色迷心窍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旁的陆尚书默默不语,其实这帮老人都是他聚集起来的。
他出来做和事佬,扮好人,一摊手:“好啦好啦,咱们又何必逼他呢,骊珠有多重要,凤真心里有数。”
谢明跟着文凤真猖狂惯了,抬了抬下巴:“他娘的,怎么跟殿下说话的!”
老人们身后的将士纷纷抽刀,剑拔弩张,杀气腾腾。
文凤真一袭白袍,斯文温润,抚了抚腕珠,抬手止住谢明。
“谢明啊,不可无礼。”
“在军营里,他们是爹的嫡系旧部,在家里,都是我的叔伯。”
文凤真温谦地一拱手,眉眼微抬,敛去戾色,嘴角微牵。
“晚辈文凤真,见过各位叔伯。”
文凤真散漫地靠在太师椅上,眼皮微抬,笑不及眼底,手里把玩着一柄刀,有一搭没一搭。
玄色金纹,宝石琳琅,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军权的象征。
骊珠是淮王正妃的标志,可以得到死士营拥护,极其重要。
“叔伯们说的事,自在我考虑之中,叔伯们远程而来,我当然得聊尽情谊,谢明,给叔伯们安排宅子下榻,好生招待。”
老东西们原以为依着文凤真年少时的恶劣脾气,自己这么咄咄逼人,早就拔刀相杀了。
没想到他客气大方,照顾了众人的面子,气氛一时缓和下来。
看来真是长大了,从水牢里出来一遭,以前那个碾烂别人脸的二世祖,也懂得顾全大局了。
文凤真起身,忽然淡淡瞥向陆尚书。
“陆小姐近日还好吧。”
陆尚书一惊,万万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陆稚玉。
周遭的目光阴冷地射过来,见到文凤真主动关心陆家女儿,原来他还是想将骊珠给陆稚玉吗?
那自家的女儿又算什么?
老人们眯了眼,陆尚书故意挑起这次争执,莫不是想让咱们几个跟文凤真结下梁子,他家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