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袖回想起脑袋上垫着的那只手背,他那只撞出泛红的手背,警惕地将身子往后贴了贴。
文凤真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盯着她。
“我方才觉得自己快死了,我死了也是因你而死,做鬼也要来找你。”
“方才疼得厉害,我就想到……辽姑娘,你体弱多病,下春雨的时候骨头会酸疼,冬日的时候冻得手脚冰凉,有时候不高兴了心口会疼,一定比我还疼。”
他俯过身,漂亮的凤眸盯着她,长睫几乎扫到她脸上,软榻陷了陷。
他生得很好看,越凑近越动人心魄,淡淡甜梨香气缭绕不散。
高挺鼻梁都快戳到她柔软的脸颊,文凤真轻声问她。
“辽姑娘,心口为什么会疼。”
辽袖微湿的乌发贴着腰身,红绸寝衣领子微张,无需多大力气便能撕开,露出底下香腻皮肤。
她别过头,咬紧银牙。
“与你何干!”
文凤真眼眸微亮,嘴角翘起顽劣的一笑,天真无辜的样子。
“你是我派马车接回来的人,我不服气行不行。”
方才云针给她洗澡换衣裳,顺便给她的嘴唇涂了淡淡膏脂,莹莹玉润,浑然天成。
透出唇瓣原本健康的肉粉色,只是显得更加饱满柔润。
文凤真齿间微痒,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滋味。
似是不够,他视线无声偏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嘴唇。
指腹染上绯色唇脂,在她颈窝刮了两下。
很过分地将唇脂抹在她颈窝,一片片可疑的潮红,像是被人用力亲出来似的。
辽袖气得浑身颤抖,正要站起来,他将指腹放在自己唇瓣,斯斯文文,弄干净剩余的唇脂。
文凤真从怀中举起她的订亲请帖。
“辽姑娘,你之前救我一命,我接了你的订亲请帖,这回我救了你,你又要如何答谢。”
辽袖蹙了蹙秀气的眉头,眼睫紧闭,挂着潮湿的怒气,看起来有些懵。
“殿下,我的订亲宴压根儿就不欢迎你,您还没明白,整个京城没有人盼着您来,您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若是真有傲气,便不该来。”
她不明白,骊珠也已经还给他了,一定要逼她说出难听的话吗。
他又傲慢又这样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