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安静的唐允甜,终究没能熬过两盏茶的功夫,主要是这林中稍微有些寒凉,加上寒溪的冰冷气息,她忍不住的摩挲了一下手臂,以一个喷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再加上早上没有好好吃早餐,此刻她肚子里突然咕噜一声。
斋休抚了抚胡须,劝她:“忙你的去吧,红尘俗世多闹腾,让你陪着老朽这糟老头子在这儿坐着,也着实是寂寥了些。”
唐允甜又连打了两个喷嚏,还在逞强:“不寂寥不寂寥,我倒觉得挺有趣的,别人钓上来的是鱼,而老头你,忙活一天,钓了份寂寞,还是仙香味的。”
斋休终于睁开了眼,逗她道:“老朽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说要来寒溪,是掉了个宝贝在寒溪底下,对否?”
这他都记着!
唐允甜硬着头皮嗯了一声:“是我出嫁时戴在手上的戒指掉了,挺贵重的,意义非凡。”
斋休激她:“你这女娃儿还在等什么,赶紧跳下去捞一捞。”
这不是时辰还没到么?
再说了,寒溪水冰凉彻骨,她多呆一分钟,就多受罪一分钟,最起码也要等到狗蛋出现在路的那边,她才不枉费自己苦情戏一场。
于是,她挠挠头说:“要不然我现在周围找一找,那天也不光是在寒溪里,万一戒指掉在岸边呢?老头,你抬抬脚,说不定就在这石头周围。”
斋休任由她拖延着时间,唐允甜找遍了寒溪周围,她根本就没有丢失戒指,也就不存在能不能找到。
一刻钟过去后,斋休在催促:“你还是赶紧去寒溪底下捞一捞,这寒溪水,跟平常地方不用,那么贵重的戒指浸泡久了,怕是要遭。”
切,你个臭老头。
一枚戒指泡好端端的水里能遭什么遭?
难不成戒指还能冷暖自知?
唐允甜打着马哈哈:“不急不急,我先试试这水冷不冷,老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寒溪,貌似比往常要冷一些?”
斋休忍着笑:“要不然就别找了,让席家大少爷再给你买一枚,横竖他也不差钱。”
唐允甜急忙摆手:“不不不,不能如此暴殄天物,我还是下水去摸索一番,那戒指老贵了,能拿来给孩子们买很多很多的礼物呢。”
说完,她还脱了鞋真准备下水去。
因为她瞟见路的那一端,狗蛋已经提着点心篮子朝着寒溪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