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甜也想说啊,只是在看到绿饮精疲力尽的那一刻,就突然忍住了。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狗蛋解释,一条蛇居然是他上辈子最心爱的女人。
而他们此生再度重逢,是要再续前缘的。
老大说的对,狗蛋毕竟是个凡人,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犹未可知。
况且绿饮那样,分明是不想被狗蛋知道。
所以她老老实实的说:“我想带着绿饮修仙,等她修炼成人的那一刻,让她把上辈子的深情和这辈子的热爱,都亲口讲给狗蛋听。只不过师父,我看她这样,像是不太妙啊。”
斋休伸手,用灵力罩住绿饮:“她没事,她是把那小娃娃体内的寒气都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虽然蛇性属寒,但青珠离开她身体里太久,要承受一颗青珠的寒凉,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在她为了自己的爱人,又枉顾自己的身体极限,所以她大概需要过上几日才能缓和过来。”
只要她没事就好。
唐允甜心里想着,等会回去后,再问问老大,看绿饮能不能跟她一起去泡个温瑶浴,说不定身体能好的快一点。
但眼下,她双膝跪地,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打铁要趁热,拜师也一样。
斋休看着她,脸上无动于衷,心里却欢喜不已。
这个他在仙域唯一的忘年交,终于拜在他的门下,成了他唯一的徒儿。
等她跪的连声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斋休才轻描淡写的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等你养好身子之后,再来认我这个师父吧,为师年纪大了,禁不住你们这些人闹腾,身体呀,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咯。”
瞧瞧,话里说着等身体好以后。
但为师二字,却表明了一切。
唐允甜开心的起身抱住斋休:“谢谢你老头,哦不对,谢谢师父,我这就回去养身体去,并且一定会给你这怪老头一个浓重的拜师礼。”
斋休心想,拜师礼必须浓重,这不就是你们年轻人常挂在嘴边念叨的仪式感么?
但明面上,他故作恼怒:“你这是想掐死为师么?”
唐允甜松开他:“那我先回去咯,师父早点回来吃饭啊,中午徒儿给你露两手。”
斋休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指着一旁石头上的衣服和鞋子,本想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