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尚是冬天,屋里暖气烘得人全身冒火,他睡觉时习惯性脱得只穿一件薄睡衣,下面则什么都不穿。
万初空说:“可以再往下一点。”
祁迹装作听不懂,说他:“你穿得很整齐。”
万初空对着屏幕“唔”一声,问:“你想看我穿得不整齐?”
祁迹不吭声了,默默缩回被窝里看了眼时间,清晨五点刚过。最近公司不敢给他安排太满的行程,有邱亦的前车之鉴,他们怕祁迹这个听话乖顺的也起逆反心理,因此除了已经定死的通告外,推掉了一些活动,祁迹得到断断续续的几天休假。
与之相反的是万初空,常常拍戏到凌晨两三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个澡睡一觉又要继续拍戏。
祁迹跟万初空说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他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以防接不到对方来电。
“七七最近怎么样了?”祁迹没话找话,他指得当然不是自己,他惦记着那只肯让他摸的猫咪。
“你忘了我不在家,而且已经把它送回我妈那边了。”
“那你没问问家里面吗?”祁迹说。
万初空停顿一下,避开这个话题,“你现在是在跟我关心一只猫吗?”
祁迹茫然,“是啊。”
他被万初空说的都有点不敢肯定了。
“那我呢?”
祁迹瞬间明白过来:“我也关心你的,你拍戏辛苦了!”
万初空似乎还不满意,用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说流氓一般的话,“真的不把镜头往下移一点吗?”
祁迹在被子边缘蹭蹭脸,眼睛明亮地盯着屏幕那端,“不行。”
过了一会儿,万初空看着他,“你现在在做什么?”
祁迹轻轻动作几下,嘴巴半张开喘得很均匀,半边脸埋进枕头里,过了些时候声音闷闷讲:“背着你做坏事。”
他倒是蛮诚实。
万初空说:“积了很久?”
祁迹下意识摇头,不想听万初空说了。
“敢做不敢认?”
祁迹更不敢抬头了,呜咽两声,肩膀停止颤动,再抬头眼睛湿润润地亮,整个人有种朦胧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