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剧组里有人不听话,你怎么管都可以,包括闫尤。”裴延顿了片刻,“你谁都不用怕。”
“万一出了什么麻烦也没事,你自己能解决就解决,实在不行就告诉我。”
周达非对裴延以呵护为壳的控制向来是反感的,但这一刻忽然有一种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周达非从出生到大学毕业都在一个城市,他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源于爱的不放心和嘱托,像父母送孩子去外地上大学一样。
“...哦。”周达非只简单应了句。
歌单切换进了下一首,是一首有些年头的民谣。
或许是离别的愁绪有如泥淖,裴延有些刻意地活跃了一下气氛。
“是巧合吗,我怎么感觉连着好几句的开头发音都很像莫扎特?”
“因为这首歌就是写莫扎特的。”周达非说,“艺术无国界。”
裴延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把周达非抱紧了些。
民谣轻缓动听,周达非在裴延怀里闭上了眼睛。他看起来像在浅眠,心里却是战鼓正响。
周达非不懂俄语,但这首歌他很熟悉。
“he octaвлrnte ctapahnn, maэctpo”
(请别放弃努力,大师)
“he taвantecь c haдeждon, maэctpo”
(不要放弃希望,大师)
窗玻璃隔音很好,但屋外的雪似乎是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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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的那首歌叫 《Пecehka o moцapte》因为俄语字母不太好打,所以我在微博转了这首歌,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听一听(蛮好听的,我个人觉得
第76章 票根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周达非去横店后没几天,裴延就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忍受了。
他已经习惯了周达非在一个他触手可及的空间范围内活动,随时能见到、随时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