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灵挺直,感激我吧狗儿子。
盐阿郎问:“他有权有势?”
左相恨不得叫,你倒是问我啊,你问她她知道个屁呀。
“嗯,左相,大桑第一相,皇帝的心腹。”
左相一凛,胖丫头早知道早调查了自己?她怎么知道的?自己怎么露馅的?
盐阿郎看左相,左相下意识站直了。
“你走吧,让我先想想。”
想?还想什么?
左相微一迟疑:“那个,高人说,过完今年你的劫数才算完整度过,在此之前,你的身世不宜让别人知道。”
盐阿郎眼底嘲讽,转身不再看他,左相讪讪:“那个,我派人一直照应你的,有什么事你喊一声就行。”
一声嗤笑。
左相心事重重的出了去,这孩子心思重,不信他,一点没有亲近孺慕,还是有怨气呀。不怪他。
卫弋见左相出来,淡淡打了个招呼。
左相迟疑:“方才,我们在院子里说的话——”
卫弋看他一眼:“左相大概不清楚,这院里发生的一切,在外头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
左相吃惊,回头,神色复杂。
“我上门一事,还请卫小将军保密。”
卫弋用眼神问他:你大咧咧的上门,对哪个能保密住?
“我不会说。”
左相尴尬,匆匆离去。
院里,盐阿郎一屁股坐在地上:“所以,你第一次见我说我活不长了是真话?我真活不长了?”
“运气好说不准能吃上年夜饭。”
盐阿郎:……吃饱了好上路是吧。
“开心点。”郝灵拖过长凳坐下,拍着他的肩:“想想跟着我后,什么山珍海味你没吃过。”
盐阿郎笑,笑着笑着,眼就湿了。
他仰面看着圆乎俏丽的小脸:“方才,我没敢问,我亲娘——”眸底颤抖。
郝灵别过脸,看天看地看树看花就是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