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涯奋力挣扎,李哲天摁住人,恶狠狠地啃了一口翻身睡觉。
这下总算老实了。
李哲天刚闭眼,安涯就在那边……剧烈蠕动。
绑了手脚一样能折腾,李哲天都要疯了,干脆自己抱着被子去沙发上睡了。
安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等下午医生过来换吊瓶的时候,发现安涯的温度又上去了,直奔四十。
李哲天脸色隐隐发青,眼圈黑了一只,干咳半天,“那个,可能是……伤口。”
医生纳闷,“哪里受伤了?”
安涯扔过一个枕头砸李哲天,怒吼,“不准说!”
李哲天接住枕头垫在自己腰下,跟医生说,“加点消炎药。”
医生又不怕死的问了句,“需要换药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涯一个枕头朝医生狠狠砸去,那医生可没李大哥那样敏捷的身手,立刻给砸的人仰马翻。
李哲天摸下巴,“不用换药,我有数。”
这话说的极富有技巧,‘我有数’,一,说明这个伤李哲天是知道的,而安涯又不肯说,那一定是两个人在一起搞‘运动’弄出来的;二,说明李哲天知道伤的程度,对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还是很有把握的;三,也很有可能李哲天不一定有把握,为了赶走医生说了大话。
天哥阴晴不定,小飞哥火爆脾气,俩只都不好惹。
医生知趣的退出去,留下一堆药。
挨个儿吃,准有一种对症。
这可是安同志继上次酒会再次丢人,而且这次比上次还丢人,这次是真的。
问题是那个该喂鲨鱼的混蛋还人模人样拿着药瓶看。
“螺旋霉素?还是阿莫西林?”
去你妈的阿莫西林!
安涯愤怒了,把枕头全扔了过去,“操你妈李哲天,早晚jj烂掉!”
李哲天一手一个接住枕头,不屑一顾,“像你这样娇气,我早死了。”
安涯骂,“谁他妈娇气了,有种你别生病啊!”
李哲天靠着枕头,长叹一声,“以前被砍十几刀吃点阿莫西林都挺过去了,哪像你,就出了这么点血,还要死要活,娇气。”
安涯没东西可扔了,干脆把被子扔了过去,“滚!”
娇气,指的是李哲天昨晚上摁住人欲行其事,结果没行成就顶开一点,人家就见血了。
李哲天一开始也挺惊讶,接着有点窃喜,继而有点骄傲。
李哲天并不是赵小飞第一个男人,而赵小飞也不是李哲天身下的第一人,但归属同性确是排第一,看起来李哲天驰骋后 庭多年,其实并不知道男人第一次怎么做,居然能见红,倒是很有做安同志第一人的喜悦。
安同学就惨了,头疼(发烧),肚子疼(跳海前被踹的),屁股还疼(……)。
安涯霸占着大床,裹着床单,而李哲天则坚守沙发,守着四个枕头两床被子。
两人生怕耽误了大好的时光,抓紧一切时间掐架。
白天也打,晚上还打,打不够就用针(吊瓶上的)戳,实在不行直接过去摔对方的吊瓶,美其名曰:血气旺,我给您放放血。
两人就这样打啊打,一直打到了夏威夷。
温暖如春的小岛。
“夏威夷到了,小飞,咱们后天举行婚礼。”
“姓李的,你海水喝多了?!”
“小飞,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礼服,白色还是黑色?”
“去你妈的!”
“那就白色吧,我穿黑色的。”
“……”
第23章 脑抽的李哲天
安涯越来越不明白姓李的想要干什么了。
到达夏威夷的那天,李哲天就通知下面弟兄,三天后,过来拜见嫂子。
这个弟兄,指的不是船上那几百个小头头,而是全国各地熟悉或者不太熟的能记得名字的弟兄,打过架的也算。
挑场子咱也不怕,有命回去才是真本事。
婚礼由在当地驻守的地头蛇皮皮鲁大哥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