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睡吧。”
陈波毫不辩解,解着领带去了浴室,水声哗哗作响。
等出来时,人家也没跟安涯客气,动作优美的往床上一倒,接着呼噜大作。
合着方才我放屁来着?
安涯恼了,伸脚去踹,“滚下去!”
陈波显然累极,任脚丫子在脸上乱踩就是不挪窝。
安同志气坏了,抄起手里的凶器(手提电脑)直往陈波脑袋上砸,咚咚乱响。
可人家陈同志明显段数比安涯高许多,愣是睡的抑扬顿挫,憨态可掬。
丝毫不为那个大板砖在脑袋上的胡闹而动。
丫脑壳是不是镀金了?不对,肯定镀了不锈钢!
安涯恨铁不成钢的扔下手提,用尽力气把陈波推下床,然后四仰八叉在床上占地盘。
陈波咕咚一声栽床底下了,怒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朝安涯扔火焰弹。
安涯翻了翻眼皮,跟老子抢床,踹死你!
陈波朝手心吐口唾沫,嗷嗷叫的扑了上去,小样儿,欠扁了!
安涯用力张开手脚,呈大字状。
可那床实在太大了,一个人根本占不下,拆东补西,顾此失彼。
陈波看准时机,一个猛子扎床上空隙处,死把着阵地死都不肯起来。
安涯气得直蹦,爬过去对着陈波就开始连咬带啃。
陈大爷是吃素的吗?答案是肯定的:不!
两人开始大床争夺战。
一开始是拳脚相向,后来就滚到了一块儿。
没过一会儿,安涯就撑不住了,陈波同志倒是越战越骁勇。
很显然,这几个月来,安同志养尊处优,缺乏锻炼,而陈波同志不但来回奔波,强身健体,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就那小擒拿手连金大侠看了都得拍案叫绝:真是深得我真传啊!
安涯被压制的连身都翻不过来,“啊疼……他妈的,陈波你给我下来!”
陈波膝盖顶着安涯的脊背,手用力的反扭着他的手臂,稍微一使劲安涯就疼得吱哇乱叫。
陈波问,“我买的床,为什么不让我睡!”
安涯哇哇大叫,满腔悲愤,“丫死陈波,你他妈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下流!变态!”
陈波眼睛呼呼冒火,“你个臭小子,想哪儿去了!两张床这屋摆不开!”
安涯怒,“那你把小床放另外一间房不就行了!”
陈波噎住,半天没吭气。
安涯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放开我,我胳膊疼。”
陈波放开安涯,倒在一边出气,“……那样的话,就不能跟你一个房间了。”
安涯也翻过身来,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出神。
陈波推推安涯,“安涯,今晚……我跟你一起睡,行吗?”
安涯刷的扭过头,警惕的看着陈波,两爪子交叉捂在胸前,“你要干嘛!”
陈波尴尬的咳嗽一下,“……咱们以前也是一起睡的啊。”
安涯厉声拒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陈波备受打击,哀声叹气。
“喂!”
“嗯?”
“手伸过来干什么!”
“……”
“还伸,再伸过来我咬了啊!”
“啊……”
陈波抖着被狗咬了的大爪子,老老实实的把着床边。
安涯警告陈波,“就在那,不准过来,不然……”
安涯呲了呲寒光四射的犬牙。
陈波忙点头,“好好,你睡吧,我喜欢睡床边,绝对不会过去。”
安涯用手指狠狠比了几下,这才放心倒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