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舞一见人少了一大半,远处还有个穿着度假村制服的人跟一个客人说悄悄话,眼神不停的往这边扫,被肖舞发现后立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然后那个客人接着就披上毛巾出去了。
出事了。
肖舞也不惊动泡在正美的李光头,风骚的扭了扭身子,借此甩掉光头的咸猪蹄,笑着说,“发哥,我去下洗手间。”
光头一脸淫坏的笑,“是不是给我摸出感觉了?”
肖舞扭捏着打了水面一下,激起无数水花,趁机跳出温泉池匆匆离去了。
李哲天站在男宾入口处,冷笑,“那个肖舞,不简单啊。”
小丘已经派人把住温泉的几个出入口,看了眼匆匆离开的肖舞,低声告诉李哲天,“天哥,那个人我调查过了,除了在红旗飘飘做出一段时间的舞男,其他别无所获。”
李哲天点头,“这个人让我很感兴趣,你找人先盯住他,现在去收拾李庆发。”
李光头丝毫不知道大祸即将砸到秃脑袋上,从两只蝴蝶哼到那一夜。
“动手。”
李哲天的声音带着零度以下的森寒。
小丘立刻带人举着枪迅速从温泉的几个方向同时包抄,动作迅速轻盈,都是个顶个的职业杀手。
李庆发终于发现了那些地狱使者,慌得连毛巾都来不及围跳出池子就发足狂奔。
可惜,小丘一向心神缜密,光头无路可逃。
几把枪几乎同时抵在了光头的脑袋上。
额头上黑洞洞的枪口的是小丘的,他左手拿着枪,神态自若,右手还吊着笨重的石膏。
后脑勺上至少有四把,就算李光头是金刚不坏之身,也难逃被打飞脑壳的厄运。
光头一见缓步走过来的李哲天,立马抖作一团,“天……天哥……”
李哲天上去一脚把人踹翻,“庆发,你还有什么脸叫我天哥?”
李光头从地上爬起来,抖索着一身的水抱住李哲天的腿,“天哥,我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天哥,哦,是肖舞,是他让我背叛你的,天哥,我对您是忠心的啊……”
李哲天冷冷的再一次踢翻哀嚎的人,从后腰拔出微型手枪,对着光头的手臂就是一枪。
光头白滚滚的胳膊上立马出现一个黑红的血洞!
“哇啊啊啊————”
李庆发疼得在地上打滚嚎叫,喷溅的鲜血喷洒了一地,混了血水的白色大理石的地面,看起来很狰狞可怖。
“这是替小丘还的。”
李哲天再次举起了枪,照着光头的另一只胳膊又是一枪。
光头凄厉的惨叫一声,血喷了一地,两个手臂呈后折向弯折,骨头已然尽碎。
“这是替温文。”
李哲天瞄准了李庆发两只的脚踝,一个连发准确无误的把粗大的关节击的粉碎,恍惚间,碎骨渣混着血飞溅出来,“这是替那些被人打断腿的弟兄们还的。”
李哲天的枪口再次对准了面容狰狞扭曲的李庆发,枪口在他眉心处顶了一分钟,“算了,念咱们兄弟十多年,我的你不用还了。”
小丘走上来掏出手帕替李哲天擦拭衣服上喷溅的血迹,左手丝毫不减笨拙。
李哲天冲着小丘一笑,“小丘,人交给你了。”
小丘嘴角一勾,接着恢复阴狠的表情,“谢谢天哥。”
李哲天接过小丘的手帕,擦着手往外走。
突然,门口一阵喧哗,接着一个人就冲了进来,竟然是安涯!
只见安涯头发凌乱,身上的衬衣扣子都扣错了,只穿了一双拖鞋就跑了过来,上去冲着李哲天就是一记老拳!
李哲天迅速闪身躲避,一个擒拿手抓住安涯右手腕的脉门,用力一掐。
力道被卸掉,安涯的手臂被拧到后面,疼得大叫一声,“操你妈李哲天!”
李哲天脸色一黑,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低声吼道,“你来干什么!”
安涯奋力扭头,瞪圆丹凤眼,“姓李的,你他妈不长脑子啊,抓个死光头你自己跑来干什么!你手下的兄弟都是吃屎的啊!”
李哲天一愣,接着不可抑制的嘴角咧到耳朵根,“你……担心我?”
安涯神色一僵,接着恶狠狠啐了一口,脸有些可疑的红了半边,“谁……谁他妈担心你,我是怕死光头抢了先,你的命老子管了,除了我,谁也不能杀你!”
地下一滩刺目的鲜红,李哲天悄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安涯的视线,亲昵的圈住他的腰,坏笑,“怎么,还想杀我?”
安涯跳着脚骂,举起拳头示威,“老子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小丘心知肚明,嘴角一扬,示意弟兄们拖着半死不活的李庆发悄悄走人。
李哲天‘恍然大悟’,“原来,你对我是爱极必恨啊。”
安涯怒,脸更红了,“谁……谁他妈爱你了!”
李哲天薅了薅安涯穿乱的衬衣,趁机揩了把油,“怎么这么着急?怕我死了?”
安涯拧过脸去,气哼哼的骂,“老子是怕赶不及补你拳头,你欠我这多顿打,这样就给人干掉了我他妈也太吃亏了!”
李哲天笑得眉眼弯弯,握着安涯的腰往外走,“好,晚上我多努力几次,让你回本,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