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俩对面的老夫妇笑了,俞春晖笑嘻嘻地跟他们唠嗑起来,从天南地北、家事国事、四季养生,滔滔不绝,差点连针具艾条火罐处方单都一字排开并让老大爷躺餐桌上让她看诊施术了。)
俞春晖 城雪好冷啊!哆哆嗦嗦。(疯狂跺脚,又蹦了起来、坐下、起来)快起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下肢静脉血栓啦!
金城雪 (抓着俞春晖的手腕)要不回去?
俞春晖 (厚重的手套压着金城雪的手)嗐!人生的列车哪有回头路?就像当初你在我好不容易准点下班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把我背回医院一样,这次我也要把你妥妥地送回家!
(金城雪吃了老大一惊。)
金城雪 (一气之下拔出手套死死地揪住俞春晖的脸蛋)你这妥妥地欠收拾啊!
俞春晖 (边挣扎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哎呀妈呀!
隔壁戴耳机的小孩 (一手捧着手机,一手扯扯妈妈的衣袖)妈妈,那个婶婶好吵哦!
妈妈 (摸摸小孩的头)回家过年了,人家高兴,大家都高兴。这次就原谅婶婶了好吗?我们不这样就好。
隔壁戴耳机的小孩 (点点头笑了,字正腔圆地)对,老师说要有素质!
后排大哥 (探头)妹子,哪里人啊?
(金城雪扯着俞春晖好让她消停一点。)
俞春晖 (顶着鸡窝般的乱发转过头)吉祥的大森林滴!
后排大叔 嘿!俺是黑龙江的,口音听着不像咱东北的啊?
俞春晖 (一本正经地胡诌)被广普带偏了嘛!生活所迫。
俞春晖 (推推金城雪)老妹儿,整几句东北话给大哥听听,顺便整几句吉利话讨两个红包,麻溜点儿!
金城雪 (崩溃地)啊——
(金城雪哭笑不得、万分无助、丢脸丢到家地一心想着以头撞破行李箱钻进餐桌底自闭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