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枕看着她心已经疼的没了直觉,泪水落在衣袖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你都不肯要我。”
“什么?”纪书瑶落了泪,她有些听不懂。
顾枕没有解释,深深看了她一眼,笑着转身走了。
纪书瑶很难过,她不想这么伤害他,那天在白敬远怀里哭了许久。
白敬远一边感到心疼,一边因她拒绝而放下心。
他喜欢上纪书瑶了。
不久顾枕亲自退婚,皇帝龙颜大怒仗责了他,而纪书瑶也被丞相关在府里反思。
她每日都和白敬远在一处,渐渐的白敬远心事越来越重,终有一日他实在等不了,跪在纪书瑶面前,垂下头看不清神情。
“如今小姐已经退婚,白敬远特来请辞。”
纪书瑶一愣,反应过后气愤道:“你要走?”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挺直的脊梁在告诉她,他的决心。
“我待你这般好,你怎能如此良心狗肺!”纪书瑶心里泛了酸,几巴掌打在他肩上。
他纹丝不动,承受着她的怒火。
纪书瑶红了眼,她知道自己的心思,便打算女儿家的脸面也不要了:“难道你从未察觉我对你…”
“小姐!”白敬远打断她,心像是被凌迟一般,他咬牙克制说道:“小姐别忘了,一开始答应过我什么?”
“你!”纪书瑶眼泪滑下,第一次感受到心痛:“好,你要走是吧?走啊!你走啊!永远不要再回来!”她拿起茶盏丢过去砸到他额头流出了血,她手颤抖着转过身不再看他。
白敬远红着眼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保重”头也不回的走了。
纪书瑶转身看着空无一物的身后,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原来这就是求不得。
她让夏初给了白敬远一些银两,此后再也没见过他。
四季轮回更迭,一年又一年,邻国起义军传来战胜的消息,且势力不断壮大。
传闻那新帝暴戾恣睢,性子孤僻阴郁,还不到弱冠年岁。
又是一年邻国势力在新帝带领下突飞猛进,能和南诏国比肩,那帝王已到弱冠年岁,欲要与南诏联姻。
这消息打探着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新帝点名要纪书瑶,承诺为她不设后宫,顾枕当政竟然同意了。
出嫁前,丞相府里里外外被重兵把守,围得水泄不通,纪书瑶没了办法,她总不能真害了自己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