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借用嘛,借用。”
“还有,别抱着我,好恶心啊。”
朴信迅速地松开手,顺便还抖了抖:“啊呸,我也觉得好恶心啊,二十多岁的男人真不能再干这种事情了,我先跟你说好,下次去泡温泉要穿内|裤。”
两个人嫌弃地看着对方,然后忽然笑起来,没来由的,就觉得可乐。
姚小平笑得像个孩子,他拍了拍朴信的肩膀,有些话,他知道,兄弟之间,其实真的,不用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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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以外的千千万万条火车线路,张君冉就在其中一条上。他把不多的行李丢在软卧上,掏出手机给朴信打电话。
电话那头闹闹哄哄的,姚小平正在发自肺腑地教育朴信其实朴信脱光了比自己要难看大约个一万倍的真理。朴同学把姚小平推到一边,对着电话笑眯眯的:“你到哪了?”
“刚上车。”张君冉听着朴信的声音,心情也好了一些。说起来,他有多久没坐过火车了。
“你自己小心点,火车上很多色|狼,别被人拐卖了。”
“……你想太多了。”
朴信也在吃泡面:“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张君冉顿了顿,“还要照顾好我交给你的账户,还有之前跟你说的项目,要是布朗去公司找你你记得要把资料给他,还有……”
朴同学赶紧打断道:“行了我都记住了,你就放心吧,艾玛我要去吃饭了你也记得吃饭啊。”
知道朴信不想听自己交代业务,张君冉止住了话匣子:“好吧,吃完了早点睡。”
挂掉电话张君冉长长地叹了口气。跟朴信确认关系以后,忽然觉得一个人睡觉是一种折磨。如果不是为了赶时间,他也不用……张君冉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思绪阻断在了这里。
窗外纷繁的城市灯光,急速地掠过,有点固定不动的风景,就在一瞬之间被抛开万米之外。
张君冉坐在离开那座城市的车上,想着朴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里却还是那么的温暖。
那个菜鸟,对他来说,就是个天使。
没有张君冉坐在办公室里的日子,对朴同学来说,是非常难熬的。
难熬的原因不仅仅在于抬头看不见美男子或者晚上睡觉从大软双人床变成家里的小床铺了,而是张君冉的工作任务全数分配到了朴同学的身上。虽然张君冉走之前基本都已经把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朴信还是一个头两个大十分的辛苦。
朴同学被逼回到了每天加班的日子,这么忙了两三天,张君冉还没有回来,布朗先生却带着所谓的项目到了公司。
新的证券投融资项目和基金份额的问题,张君冉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只是还有些具体操作的问题需要朴同学跟进。最无奈的一条,就是恨不得坐在办公桌上久一动不动的朴同学,不得不跟着布朗先生和分析师一起去看布朗的公司。
对公司的什么资金结构,朴同学看不懂,只知道跟着大家点头,然后傻笑,偶然发出一两句肯定的评语。他觉得自己在这场活动中可有可无,可是布朗却对拉着这个小菜鸟参观公司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这股兴趣最后浓郁到了公司以外。
布朗趁着分析师在专心地看数据表,把朴信拉到了一边,对这个中国男人微笑道:“你晚上有没有空?”
朴同学想了想今天的流程,恩,张君冉不在,他有空得很,朴信老实地点了点头。
布朗立刻问道:“那正好,我正想找个人陪我去新开的餐厅吃饭,不如我们一起去?”
朴同学想起自己看的电视剧里,外国人出去吃饭都是aa制,想到自己的钱包大人,朴信立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其实我最近在减肥。”
“减肥?”布朗上下打量着朴信,东方人身材在布朗的眼里完全就是小小只的结构,哪里还有进行减肥的需要,他直觉觉得朴同学是在跟他说笑话,随即大笑着搂住了朴同学的肩膀,“哈哈哈哈,你哪里需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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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肥?”布朗上下打量着朴信,东方身材布朗的眼里完全就是小小只的结构,哪里还有进行减肥的需要,他直觉觉得朴同学是跟他说笑话,随即大笑着搂住了朴同学的肩膀,“哈哈哈哈,哪里需要减肥?”
朴同学对老毛子布朗先生这种热情的说话方式表现出极其的不适应。他不着痕迹地抖开了布朗的手,坚持着摇头:“需要,都长小肚子了。”
布朗搜索着脑中的中文词汇:“小同事,们中国说却之不恭,都请吃饭了还不去,不好吧。”
朴同学对“请吃饭”这三个字做了思考性理解,他仔细地确认道:“的请客,跟平时说的‘请客’那是一个意思吗?”
看着朴同学闪亮亮的眼神,布朗才发现,眼前的中国男压根不是想要减肥,而是发愁钱包。发现了重点的布朗先生肯定地说:“放心,请吃饭就是买单的意思。”
朴同学迅速地点了点头:“那去。”吃了几天自己做的方便面,跟着张君冉开过荤的朴同学已经对那种垃圾食物接收无能,对油腻的方便面君全然无爱了。
布朗先生忽然发现,原来并不是每一个中国男都像张君冉那么难约,那个男软硬不吃,不是公事基本不愿意跟他多呆,笑容虽然耀眼但是却总给一种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相形比较之下,朴菜鸟眼看着要可爱得多嘛。
到中国来过得有些寂寞的布朗先生对今夜有陪吃饭这件事感到极大的满足感,核算完毕以后也没送分析师回公司,直接带了朴信去自己早就想去的餐厅。朴信对布朗这种非常急切的心情,归纳为他饿了很久没吃饭。
布朗带着朴信一家气氛浪漫优雅的法国餐厅坐下,绅士地给朴信递上菜单:“想吃点什么?”
像这种情节,一般都是对方娇羞或者懵懂地说一声“不知道吃什么啊,来定吧。”然后布朗就可以一脸帅气又可靠的样子给对方展现一下什么头盘正餐甜点,再来一瓶好香槟。不过朴同学的生理结构显然有违一般。他看了看菜单,举起手指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还尖着嗓子喊了一句:“waiter~给这里来只烧春鸡。”
什么烧春鸡?!法国餐厅怎么会有烧春鸡?!布朗正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结果服务员特别认真地回答:“烧春鸡一只,加黑椒汁还是柠檬汁,七分熟还是八分熟。”
“酱料随便。”朴信严肃认真地回答,“不过这只鸡,来给弄成全熟。”
继烧春鸡之后,朴同学又抱着“有请客不吃白不吃”的心态,叫了一块牛扒,一盘“多放胡萝卜”的蔬菜沙拉,夏威夷炒饭,还有一大杯西瓜汁。全场唯一跟“法国”这两个字有点联系的,就是还叫了一根长长的,能用来揍的法国面包棒。
布朗看着朴信愉快地点完餐,才想起他这个买单的,满脸笑容一副关心地样子问他:“布朗先生,吃什么,快点餐啊。”
冷静!布朗要冷静!这小子虽然看上去很能吃的样子但是这只是展现了中华名族名以食为天的传统美德,不代表这就是个奇葩,还是有机会耍一把绅士的。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无视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对服务生说道:“麻烦来一瓶香槟。”
布朗瞄了朴信一眼,看那个并没有说明自己不喝酒,心下定了几分,约会的过程不是最重要的,约会的结果才是关键。对于布朗来说,一切猎艳行为都要以最终的愉悦度作为评判的标准。中国的穷孩子总是向往外国,对外国有钱男的警惕性也比较低,这也是布朗当初选择到天朝来生活的原因之一。
香槟被放冰桶里舀了上来,布朗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正对烧春鸡同学狼吞虎咽的朴信:“来,为了预祝们合作愉快,干一杯吧。”
朴信举起了自己的西瓜汁,跟布朗一碰杯:“干杯!”
等等,为什么是西瓜汁?布朗拦下了准备对西瓜汁进军的朴信:“怎么不喝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