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此刻正在院子里面的一个长椅上躺着,面前是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老君白色的衣袂层层叠叠垂在地上,苍老的手指尖还捏着一枚黑子。
院子里面布置简单,就种了两棵老树,树上的藤蔓盘根错节,乍一看直让人心惊。
就这两棵老树的树顶,已经遮天蔽日,将偌大的院子遮盖的严严实实。
晚棠脚步才刚迈进院子,方才正酣睡的老君却一个激灵直直坐起来,“哎呦,该黑子了!”
“您哪里是在下棋呀,”晚棠人还未到,笑声已然先传到了老君的耳中,“明明是在睡觉呢。”
“你这小丫头,”老君一看是晚棠,立刻笑的无比慈祥,他将黑子扔进棋子盒里面,“听说这小月老还做得挺风生水起?”
“还行还行。”晚棠摆摆手,同时让出位置将绿绿暴露在老君面前,“你看这是谁?”
这话既是对绿绿说的,也是对老君说的。
不过过了这么久,老君很有可能已经不记得基山上面的厂付鸟了。
“呦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基山上的倔鸟啊,哈哈哈,怎么,你们现在不打架了?”老君伸手拂了一把白色的胡须,声音带着老者特有的沙哑,笑的合不拢嘴。
他竟然还记得!
“哎,我不是记得厂付鸟约定好了永远不出基山吗?怎么跟着你到九重天上了?”
绿绿若是一个人的话,此刻脸已经红的烧起来了,它瘪着脸耷拉着眼睛细声细气:“我是被坏蛋抓出基山的,并不是自己想出来。”
末了又原地踱了好几步,局促的说:“多谢老君当年相救.......今天终于有机会再见到您了。”说罢又看着晚棠:“谢谢棠棠。”
这些日子,在晚棠的影响下,绿绿说话带“鸟”字的习惯渐渐被遗忘了,有时候,晚棠甚至觉得跟它相处与跟人相处无异。
“老君,您别吓到绿绿了,人家一直很崇拜您呢,要不是因为您的名头在,我早就被绿绿给吞了也说不定。”
晚棠将这些时日在人界发生的事情零零碎碎的跟老君唠叨了一通,老君听完,眼神莫名其妙的盯着绿绿,又看着晚棠。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拿着金丹到处送!”
“......”
说着,老君探出神识在绿绿身上扫了一圈,而后轻哼了一声,“看来这鸟好东西真没少吞,除了我那几颗金丹,应该还吃了一个千年灵植半夏。”
“这您都知道?”晚棠惊讶的看着老君,朝他比了个厉害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