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莲问的那些,也正是她担心的。
因此,她接着刘翠莲的话说道:“是啊二堂叔,我三婶说的对着呢。吴大田偷东西又不是什么死刑罪,即便送去衙门,也不至于砍头,顶多关几天就放出来。
可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又阴又坏,往后的日子,要是他伙同王楼镇上的那几个混子,天天晚上来我家找麻烦可怎么办?
到时候表哥也走了,二郎也去了书院,家里只有我和娘,还有玉姝,我们三个哪里斗得过吴大田这个狗贼。”
江二婶眼珠子一转,急忙道:“村正,要不这样办,我们现在就把吴大田送去他们李家沟,闹得他娘老子全都没脸,要让周遭所有的村镇都知道他们李家沟的吴大田是贼。
往后他吴大田要是敢上大嫂家里来找麻烦,那我们就上李家沟闹去,让吴大田的娘老子和女儿全都不好过。
惹毛了,我们就逼死吴大田的爹娘和女儿!让他一家子灭门!”
白永旺摆手道:“哎不行不行,那样太过了,什么灭门不灭门的,咱们还是要按照朝廷的律令来,岂能徇私。”
江二婶急道:“那您说怎么解决,他偷盗的罪,能关押几年,三年还是五年?”
白永旺道:“不管是关多久,都是朝廷定下的律令,咱们就得照着做。”
江二婶撇嘴道:“你左一个朝廷,右又一个朝廷,这山高皇帝远的,咱们连皇上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就连那县太爷,我也只远远地看到过两眼。说到朝廷,这次咱们村里遭灾,朝廷也没给任何救济。”
白永旺:“现在是说盗贼的事,你扯那些做什么?再说了,这次遭灾,县里比咱们村还严重得多。
周边县里就算调粮食救济咱们县,也不是立马就能运过来的,更何况,咱们山桑县,还有八.九个大村受灾比咱们更严重,县里肯定要先救他们。
咱们白村的人,又不是活不下去,何必计较那么多。你家是缺米还是缺面了,你非要靠救济粮才能活?
而且县里也承诺了,给咱们免去一半的赋税,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江二婶嘀咕了两下,还想再争论,被江云川拉了下袖子,扁扁嘴不再多说。
白永旺道:“说到灾情一事,咱们白村处于上游,暴雨后,虽然每家都有损失,但真的还不算很严重。
柳溪镇、青安镇那边的村子,田里的水稻,全都毁完了,就连苞谷都被泡烂完了。他们那边,每家每户的粮仓,也全都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