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连这个员外都是花钱买的。我可是一点瞧不上,哪像咱们江家的男儿,都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你看远山,山桑县的头名秀才,再看我家远树,那一定是能中秀才的。”
眼见着江二婶和李春花,两妯娌之间争论不休。
江远山把白小芽拉到了一边,温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白小芽便将白天陈夫人跑来骂她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江远山说了。
听完后,江远山皱紧了眉头:“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小芽歪靠着洗衣服的石台,勾起嘴角笑了下:“又不是你的夫人,你给我什么交代?”
江远山看了她眼,笑着朝她走了两步:“你说呢?”
白小芽见他靠近,往旁边挪了挪。
江远山又不动声色地往她旁边挨了挨:“陈员外的事,我大略知道一些。”
“什么事?”白小芽问。
江远山也靠在了洗衣的石台上,与她并排挨着。
“陈员外的父亲原本是清宁县的县丞,是辅助知县的一个小官。”他淡声讲道。
“当时陈员外的大哥,醉酒打伤了云州知府的嫡子,人家就算是要了他大哥的命,他们陈家也只能拿他大哥的命偿还。
后来人家没要他大哥偿命,要一千两白银抵命。区区一个小县丞,上哪拿得出一千两白银?
更何况,陈员外的父亲是个清官,真正的两袖清风,别说一千两了,二百两都拿不出。”
白小芽安静地听着,也不插话。
江远山继续讲道:“恰在那时,清宁县酒坊掌柜的看中了陈员外,当时陈员外也才十七八岁,刚考上秀才,正要到白马书院入学读书,结果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
最后酒坊掌柜的给了陈家一千五百两,条件是让陈员外娶了他的小女儿,也就是陈夫人。
当时陈员外是已经定了亲的,和他姨家的小表妹。而陈夫人,早就和他家的小厮好上了。
陈夫人和小厮的事,被她家里人知道后,陈夫人的爹气得打断了那小厮的腿,还拿小厮的命威胁陈夫人,若不嫁给陈员外,就打死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