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她就没好好吃饭?夜里是不是也没睡好?
心里又恼又酸的唐远征,突然就诗情画意了一把,想起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诗来。
“没不要,我要的。”
他嗓音放得更低,不自觉拿出比哄小闺女更多的耐心哄她。
算你识相。
简青桐轻哼一声,这才被捋顺了毛,就要从他身前退出去。
唐远征不收手,手掌看似松散实则有力地撑在她身后,不留退路。
“等我回去就办喜酒。”
他低声说,如同许诺。
简青桐眨下眼,那就是还有一星期的准备时间?足够了。
“哦,行吧。”
简青桐下意识咽口口水,可以吃席了。
唐远征以为她也不自在了,他自己反而不紧张了,左手摸向她的后脑。
“纱布拆了?伤口结痂了?痒了也别抓,容易留疤。”
留疤了可就不长头发了,她又要生闷气。
简青桐眼珠子一转,趁机打补丁:
“不会的,我用的就是给你的那个药,很灵的,伤口好得也快。你一定别弄丢了,关键时候真能救命的。”
他在外头出任务那么危险,有备无患。
唐远征手指伸进她头发里轻轻探了探,摸到那一片没头发的光头皮,惊异地睁大眼。
真的好了?好像也没留多少疤的样子。这个药,真有这么神奇?
眼见为实的唐远征,不得不重视起来。
还想细问问药的事,突然听见隔壁厕所冲水的动静,唐远征忙撤开手,冲她急促地说声:
“我得走了,脏衣裳交给陈东。”
然后拎起背包,无声推开窗户,一跃而下。
冷风吹来,简青桐上前拽住飘动的窗帘,关上窗户,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瞧。
饶是她目力过人,也只看见外头模糊黯淡的夜色。
细雨沙沙,润物无声。
简青桐不明白唐远征这般谨慎为了避开谁,但她不会叫她的好奇心给他拖后腿。
放下窗帘,简青桐摸黑回到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这才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