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有点急,口渴了,见笑。”
袁先生挑起眉头,一脸惊讶,随即热情推荐:
“唔,这个黄瓜有点甜,你们也尝尝。”
陈光耀见他吃得喷香,也不客气,上手摘下一条黄瓜,咔嚓咔嚓咬得比他还脆。
“是好吃。这是啥新品种?回头给我带几条回去,我爱人苦夏,给她带回去开开胃。”
陈光耀几口啃完一条黄瓜,又朝瞄准的目标伸出魔爪,还想吃不完兜着走。
简青桐哪有不肯的?大方答应下来,这又不值什么。
袁先生绕着郁郁葱葱的黄瓜架转一圈,感兴趣地问:
“你这个产量有点大啊,早上刚摘过一茬?”
简青桐点头:
“您说的对。”
袁先生笑看她一眼,又转去看边上种的一圈春玉米,挑着饱满的棒子撕开一点苞衣,掐下两粒还带着水分的玉米粒在嘴里嚼了嚼,同样一脸满意加惊奇。
“这个也甜,淀粉含量很高,是什么品种?”
“华鲁1号。”
简青桐再次干巴巴回答,心里还在懊恼之前的表现。
她应该说得更好一点的,比如夸一下袁先生慧眼如炬,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哪句不比“您说的对”四个字更有诚意?
可就在她懊恼自省的当儿,又错过了另一次表现的机会。
等简青桐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只在跟人当面对喷的时候中buff发挥不佳吗,现在连夸人都不行了?她明明提前把稿子背熟了的!
她给穿越同侪丢人了嘤。
简青桐心里又急又恼,暗恨自己不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可越急嘴越不听使唤,脑子逐渐一片空白,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她自己搁这内心戏十足,内心里的小人蹲在墙角画圈,背影是大片大片的灰。
看在别人眼里,却只当她是新娘子害臊脸红,包容一笑也就过去了,没当回事。
袁先生也没逮着人家新娘子刨根问底,简单问两句就放人去招待亲朋。
他其实也看出来了,这位虽然态度极好,对他也很是热情甚至是尊敬,但显然并不具备深厚的专业知识,可能种菜只是爱好,并不适合深入讨论。
而这样一位并不十分专业的同志,能种出眼前的成绩,显然技术层面的因素占比不大,很可能就是水土的问题。
袁先生很快有了推断,问过主人家的意见之后,蹲地拿袋子装了些土回去化验。
袁先生很会自得其乐,有两块菜地足够他消磨半天的,并不需要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