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击石,结果可见。格挡,擒拿,何络转瞬就变成被束住羽翅的小鸡仔,双手高举背后嗷嗷叫痛。
“疼!放开!我明天还要练舞,弄伤我害我被淘汰,我跟你拼命!”
“哦~~~小盆友跳舞的啊。柔筋软骨还敢袭警,不是自讨苦吃?下次不要淘气了哟。”
魏炜马上放手,笑眯眯又把何络搂回怀里揉搓肩膀,笑眯眯教育。
“警察叔叔的职务真好使,性骚扰别人叫谈恋爱,别人反抗就叫袭警,你真是不遗余力的令我见识到各种黑暗丑陋,差别舞弊。”
“社会黑暗,人心险恶,小盆友太单纯,才更需要警察叔叔保护。”
“甭介,无福消受。”
“哎哟,敞开心灵放松戒备,警察叔叔不是某些不负责任的混账,只会疼爱你,不会伤害你啦。”
路灯的光昏沉沉雾蒙蒙,何络看得不十分真切,隐约觉得警察叔叔意有所指。
难道,又是他敏感多心?
宋凡会提出约见,方惟有些意外,他一直知道宋凡把他当成假想敌,看他不顺眼,处处跟他别着劲儿。他不是圣人,没有包容万物的胸襟,自然对宋凡也不会有多好的印象,只是不会像宋凡那样肤浅的挂在表面而已。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是人就想往上爬,过程如何不过小节。方惟对宋凡的坏印象直奔向鄙夷,不是瞧不起他攀爬高位的方法,而是因为他伤害了他重视的人。夫妻十余年,徐曼早就是他的亲人,更何况还有他最最疼爱的宝贝儿子。
方惟很直接,懒得寒暄,见了面,还没坐下就表明工作繁忙不便久留,要宋凡有话直说。
宋凡当然也不会和方惟客气,吊高眼角,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张口要儿子。
徐曼要儿子,方惟会犹豫考量,换做宋凡,则一点商量余地无有,极为干脆的予以答复:想都不要想。
宋凡妒恨方惟的出身,妒恨方惟那种环境造就的遮挡不住、自然流露的气质,方惟所有的表现在他眼里都是种炫耀,嘲讽他贫苦的出身,就连他的亲生儿子都彻底倾向于方惟,把他的妒恨推向新高潮,越发无法容忍。
“捡我不要的女人,我无所谓,抢我的儿子……没门!方惟,我不再是那个穷苦的学生,不会再任由你端坐高位,睥睨踩踏,钱和地位我都有,足够跟你斗。”
“抱歉,我从没想过和你斗。法律上正正是我的儿子,他也愿意跟我,你当年做出过取舍,今天就要承担取舍的代价。”
挥拒侍者,方惟刚坐下便起身告辞,怎一个落落大方,自信优雅。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因嫉妒而扭曲的宋凡比了下去。
眯眼磨牙,宋凡真想用咖啡匙子凿碎方惟永远挺直的脊梁,看他还挺不挺得起胸膛,能不能再下巴高昂。
踢踏、踢踏,又是脚步尾随。
有过前车之鉴,何络再不要上当,给可恶的家伙提供笑料。时疾时徐,变化着脚步,揣度着时机,要反过来惊吓喜欢无聊恶作剧的警察叔叔,要他知道,他不会一味被动挨欺负。
紧走两步,绕过弯就是他们住的那栋楼,何络阴测测坏笑,突然转过身。
蹦跳着的。
“逮!吓死……呃……我……”
明晃晃的刀子散发着寒芒,冻僵何络眉眼唇角得意的笑,也冻僵何络准备好的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