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莫名被扣了一摊红色的染料，一看就是不爱卫生的家伙。”

［血色的头发］

“表情的话……”泉十郎歪了歪脑袋，“看不出来……不过他的武器是一把对扇！”

［无忧无虑的微笑，使用对扇］

说到这里，泉十郎眼睛亮晶晶了起来，“那个鬼虽然会用冰，甚至是冰里掺着毒，还有些瞧不起鬼。”

“但是——我有好好帮蝴蝶小姐教训他的！”

说到这里，泉十郎眼巴巴地看着情绪有些不稳定的蝴蝶忍，“我救了蝴蝶小姐，但被小忍你误认为是无恶不作的鬼。”

泉十郎伸出了手，去碰蝴蝶忍脸上的湿润。

“所以，别哭了啊！”

“小忍。”

——你啊，还是无忧无虑地在那嫌弃我，比较好呢。

第48章

——小忍, 别哭了。

这句话, 似乎也有人对她说过。

啊, 想起来了……蝴蝶忍敛下湿润的眸子。

是……姐姐。

＊＊＊

蝴蝶忍不相信命运, 不相信坏人做了事情就一定会被惩罚。

老实说，她并非正义之辈，毕竟她灭杀过太多鬼。

鬼吃人。

她是鬼杀队剑士。

这本来就是两个对立面。

但若是仔细想到——鬼也是由人转变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无比血腥。

这种思路无疑是让人跳进了循环。

但是一直纠结下去, 是没有解决办法的。

蝴蝶忍抬起雪亮的眸子，注视着比她高很多的泉十郎。

在她的记忆之中，姐姐早已经牺牲。而她继承了蝴蝶香奈惠的羽织以及信念，成为了鬼杀队的虫柱。

而现在, 泉十郎出现了。

告诉了她——世界上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她曾经不相信奇迹，不相信命运。

蝴蝶忍缓缓抬起手，碰触泉十郎的手。

但是这一次, 她决定试着……接触命运。

“啊啦，随随便便碰女孩子的脸，可是会被缠上的哦？”

蝴蝶忍掩下脸上的泪痕，露出自己已经伴随多年、和蝴蝶香奈惠差不多温柔的笑。

泉十郎颤抖地收回了手，“这样的小忍……”

“咦、咦？”

蝴蝶忍依旧保持笑容，“觉得我怎么样呢？”

“这样的小忍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的，可怕。

记忆中的小忍，是把情绪流露出表面上的人。而现在的小忍，则是把一切真实地情绪隐藏起来，再然后戴上了一张虚假的面具。

“忍。”

属于产屋敷耀哉温柔的声线再次传来。

“是, 主公大人。”

“那么——能否告诉我。”

“泉十郎所说的，都是真实发生的吗？”

——当然不是。

就从蝴蝶香奈惠让鎹鸦派送消息这件事，产屋敷耀哉就觉得没什么记忆感。

不如说，压根就没有发生这件事。

产屋敷耀哉现如今虽然看不见对方，但从声音流露出来的情绪中却可以感觉到——这个孩子，并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产屋敷耀哉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蝴蝶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