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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眼见燕筱筱进门后,目光落在纪擎苍那里时,现出一抹异色,只以为她是害羞,再加上他们这名义上的家宴,多了纪

擎苍这么个“外人”,虽他已和燕筱筱有口头上的婚约,但终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遂打圆场地笑道:“清河王近日来为国事操

劳,每天下朝后还要来永寿宫教习中羽骑射,哀家想着,清河王着实辛劳,正赶上今儿是小年,就把他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眼下这种场景,燕筱筱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遂笑着点头,“皇祖母思虑周全,清河王为咱们大凤朝鞠躬尽瘁,确实该好好犒劳

一番。”

她说着,在太皇太后右手处落座,待她坐稳后,纪擎苍和燕中羽才相继坐下。

不知是不是太皇太后的刻意安排,纪擎苍就坐在她的对面,只要燕筱筱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流连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燕筱筱强忍着将汤碗丢到对方脸上的冲动,努力柔和着自己的五官,使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会太过僵硬。

席间,太皇太后笑得慈眉善目,目光不住在燕筱筱和纪擎苍之间游移,俨然一副看“孙女”和“孙女婿”的神情。

时近二更,酒菜已吃到一半,因燕中羽尚年幼,不宜熬夜,太皇太后就打发他先回去睡了。

燕中羽走后,太皇太后又借口精神不济,也提前离了席。

燕筱筱本来也要借机离开,却被太皇太后先一步按住。

“哀家老了,熬不得夜,不似你们年轻人。今天是小年,哀家命人做了灶糖,你且和清河王再坐坐,一会儿吃了灶糖再走也不迟

。”

太皇太后如此说,燕筱筱迫于无奈,唯有坐回椅子上。

不知是不是太皇太后的刻意吩咐,待她离去后,原本伺候在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也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留他二人在桌边。

燕筱筱眼见无关紧要的人都已经撤了,自己实在没心情与纪擎苍继续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遂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觉腕上一紧

,已被纪擎苍拉住。

“清河王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燕筱筱声线冷凝,难得地没有当即翻脸。

纪擎苍不但没放,还掌上施力,将她拉得跌坐回了椅子上。

燕筱筱用力挣开他,准备再度起身时,已被对方居高临下地困在他和椅子之间。

燕筱筱仰视着纪擎苍,今晚对方喝了不少的酒,此刻吞吐在她头顶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酒气,可燕筱筱却晓得他并没有醉,因他

此刻的眼神儿格外的清醒,甚至是带了几分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