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沙漠中饥渴得濒临死亡的旅人,承接到救命的甘霖一般。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磨蹭,去纠缠,去攫取。
被她缠住的人的声音,难得地有些咬牙切齿,连那惯常沉静平缓的嗓音也夹杂了不稳的波动。
“你再乱来,后果自负。”
对方虽然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进行危险地警告,可燕筱筱现在全无理智可言,所有的动作全部遵循本能。
对方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微凉的手指在她颈侧的动脉上略施力一按。
燕筱筱头脑一阵昏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
当燕筱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用茅草搭建的屋顶,鼻端似乎也能闻到淡淡的干草香。
屋子不大,摆设极其简单,但是十分干净。
一阵清脆动听的铃铛声传来,她忍不住偏头望去,只见窗棂上挂着一个简易的风铃,随着风拂进窗子,带起一阵阵清脆的铃音
。
窗外似有袅袅的炊烟,隐约还能闻及饭菜的香气。
燕筱筱用力坐起身,可因为起得太快,眼前陡然一黑,险些再次晕厥过去。她扶住头,忍不住低吟一声。
一瞬间,之前的记忆猛地涌入脑海。
自己被下了迷药,然后……
她脸色倏地一变,举起右臂,拽下袖子。
然而那枚殷红的守宫砂,仍好端端地印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怎么会?
她这兀自盯着守宫砂出神。
门口已经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她立时转头去看,目光触及对方熟悉的五官,忍不住惊叫出声,“白夜?”
白夜把手中那盘仍升腾着热气的菜放到了桌上,来到床边,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对方微凉的手拉回了她的思绪,也勾起了她某些不甚清晰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