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扬轻摇折扇笑道:“凌逑摄政王既然与废太子有染,那必定是心怀不轨的。太子这一招假痴不癫,正是应对这种心怀叵测之人的良方。”
燕筱筱点头同意,“只有让对方认定太子昏庸无能,才能不为其所忌惮,也好方便我们行事。”
白夜轻佻地抬起燕筱筱的下巴,“美人儿,准备好随本宫在凌逑演一场好戏了吗?”
燕筱筱看了眼旁边从眼神到表情都一派镇定的顾风扬等人,垂眸道:“全凭太子殿下吩咐。”
燕筱筱进入安排给自己的房间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柜子,拿出她此次出帝都带的包裹。
当看到装在首饰盒里的四包避子汤药完好如初地摆在里面时,燕筱筱暗暗松了一口气。
巨舶一路沿着海岸线北上,三日之后,便抵达了位于大魏东海之滨的凌逑。
因大魏早已用官方的名义向凌逑发送了信函,所以在他们的巨舶抵达凌逑的都城京都时,受到了凌逑朝廷隆重的欢迎。
现任的凌逑国君主源书玄年仅十岁,国政全部由摄政王白凌天把持。
当燕筱筱听说这位凌逑的摄政王也姓白时,很有些意外,她想起白夜曾经提过,凌逑与大魏在早年间颇有一些渊源,眼下听到这位摄政王的姓氏后,燕筱筱似乎明白了什么。
后来,她从白夜口中,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这位摄政王白凌天,确实与魏国皇室颇有渊源,确切的说,他正是白氏皇族的嫡系子孙出身,他的曾祖父,就是大魏国的第二任君主。
这要是说起来,还得从一百年前,魏国开朝皇帝那会儿讲起。似乎还与那位先圣孝仁皇后有些攀扯不清。
因这其中的故事十分曲折离奇,更牵连到已故帝王的一些陈年旧事,所以白夜并未将其中原委细细讲与燕筱筱听。
只是他不说,燕筱筱也大略猜得到,两位帝王与一位皇后,这其中只怕很有一些说不得的狗血剧情在里头。
此时,在凌逑国皇家码头迎接他们的,正是这位摄政王白凌天。
出于对对方的好奇,燕筱筱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位摄政王。
白凌天今年约有三十岁许间的样子,生得相貌堂堂,只是那一双眼眸过于狭长冷厉,眉稍眼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冷酷残情的感觉,其眸底不时会有精光闪过,显然此人工于心计,城府极深。
在燕筱筱打量对方时,白凌天也在默默审视着他们。
当他的目光滑过盛装之下的燕筱筱时,有一瞬间的惊艳,但很快便恢复常态,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白夜身上,并不似他身后的其他随行官员那样,看得双目呆直,神魂出窍。
“天朝太子驾临我凌逑,真是令敝国蓬荜生辉啊!太子殿下,请!”白凌天向着白夜拱了拱手,“我们已经在皇宫中备下了盛宴,为太子殿下接风。”
白夜伸手环过燕筱筱的腰肢,懒洋洋地笑道:“摄政王可知本宫此次因何而来啊?”
白凌天垂手问道:“据国书上所表,太子殿下是为加固两国邦交而来。”
白夜摇了摇手指,转头在燕筱筱的鬓间亲了亲,“本宫最宠爱的美人儿患有一种棘手的顽疾,据说只有用你们皇帝脖子上戴的那串东珠中,最名贵的那颗碧血珠磨成的粉入药,方能治愈。本宫此次前来,实为求药。摄政王,不知你们的皇帝陛下,舍不舍得那颗碧血珠啊?”
白夜此话一出,白凌天身后那些陪同而来的官员不由得齐齐抽气,有几个更是脸现怒色,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