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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凌逑,大概是因为同仇敌忾的缘故,所以两人之间几乎忘了他们之前在孤岛上的矛盾。

此时归魏在即,自己未来到底是去是留,便又难免重新再提。

面对白夜,她不曾给过别的答案,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眼见燕筱筱不答话,白夜眸子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幽沉。

正如白夜所说,白凌天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在巨舶离开凌逑的第二天早上,二十艘凌逑战船便出现在了巨舶后方的海域。

凌逑的船快,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追到了巨舶的近前。

白凌风站在船首,向着站在巨舶甲板上的白夜拱手道:“昨日是中秋佳节,又是凌逑与大魏签署协约的日子。太子殿下只说是要带着夫人到海上赏月,却怎地突然仓促离开,可是嫌我凌逑招待不周?”

白夜俯视着下边的白凌风,拱手回礼道:“重阳在即。父母在,不远游。本宫身为太子,自是天下万民的表率。际此重阳佳节,本宫自当回魏,在父皇母妃膝前尽孝。我们走得是仓促了些,还请凌逑帝和摄政王勿怪。”

白凌风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我今日受皇命而来,无论如何也要请殿下回去。一来,是两国之间合作的某些条款尚未尽善;二来,我们尚未尽地主之谊。若让太子就此回去,实非我凌逑的待客之道啊!”

眼见白凌风如此“盛情难却”,白夜微微一笑,“怎么?若是本宫不回去,摄政王还预备向本宫动手吗?”

白凌风笑容转冷,随着他抬起右手,那二十艘战船迅速将白夜的巨舶围在了中央,千余名凌逑士兵纷纷弯弓搭箭,将箭尖对准了巨舶。

白夜环顾了一下剑拔弩张的凌逑战船,挑眉轻笑,“这就是你们凌逑的待客之道吗?”

白凌风故作歉然地拱了拱手,“皇命难违。还请太子殿下体谅。”

“摄政王来得这般匆匆,也不知是否回过府上看看。”白夜勾了勾唇角,慢慢摊开自己的手掌。

白凌风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后,神色剧变,“……不知我家传之物,怎会在太子手上?”

白夜将掌上的金印和扳指拿起,神色淡然道:“摄政王留着这些废帝的旧物,意欲何为啊?”

白凌天的目光瞬间变得的阴鸷冷厉,“只是留个纪念而已,并没有什么意图。”

白夜将目光从自己的手移到白凌天脸上,“白兄现在贵为凌逑摄政王,实在不应该再留着这么敏感的东西。说到底,这两样物件还是属于魏国的。不若本宫替你处理了吧。”他说着,便手掌微倾,作势要把扳指和金印扔入海中。

“别扔!”白凌天急声出言制止,他阴沉地盯了白夜良久,才冷冷地问道:“太子是如何盗得这两样东西?”

“盗?”白夜收拢五指,“摄政王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本宫了。这两件东西,是摄政王妃亲手送到驿馆的。”

白凌天震惊道:“若叶?”

这时,燕筱筱出现在白夜身边,向着白凌天说道:“摄政王还不明白王妃的心意吗?”

白凌天周身微震,面色阴晴不定,显然心情十分复杂。

他与南若叶做了七年的夫妻,枕边人的心意他又怎会不知,南若叶对他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