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绶却感受到了入宫以来难得的畅快,闻于逢终于分清自己和他心上人的区别了吗?
“我从来都是如此,是陛下的心上人能有人依靠,故而行事有恃无恐罢了。”
“陛下要我回击?我不过是深宫中一只陛下养的雀儿,我如何回击一个功勋卓著的功臣?”姚青绶难以压制自己的情绪,反正闻于逢已经认清了现实,自己又何必演戏,“陛下要我反击,那给我权力,陛下不是说您的龙椅甚至是与那个人共享的吗?”
闻于逢看着她,有些悲哀:“青青,你真的想起来了?你真的爱我吗?我愿意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知道吗?没有你,我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姚青绶嗤笑道:“陛下打得好算盘啊,终要我完全落在您手里,任您摆布,才能虚情假意地给我一些放纵,还美其名曰‘爱’吗?”
“哦,我想起来了,陛下不是向来好算计吗?您说过呀,您曾经想过替她去死。呵,那是真心的吗?不过是你知道,当时情势所逼,她只有那一条路可以选罢了。”
“你真的爱她?她是又真的爱你吗?两相利用罢了,说什么爱呢?”
姚青绶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言语去打碎面前人一厢情愿的幻梦,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更不想作为谁的影子去活。
“青……你真的觉得‘她’不爱我吗?”闻于逢语气冷静得可怕。
“是,这有什么需要疑问的吗?”姚青绶用着近乎嘲笑的态度。
闻于逢看着她,眼睛里如有风暴在涌动,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那么,你不愿意留着我身边,对吗?”
“对。”
闻于逢露出个像哭一样的笑,道:“好。姚小姐,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了,只要你好好活着。”
闻于逢说完便离开了。
闻于逢自那日之后就再不见了踪影,倒是几日后,有几个人说奉命来护送她离开。
“主子想去哪里?”
姚青绶想了想:“往南走吧。”
一驾马车出了京城,直奔南方而去。
姚青绶在里面找到了足够她锦衣玉食一辈子的银票,她所不知道的是,负责护送她的大内高手甚至获得了圣旨,无论她去哪里,权同钦差。
马车离开京城没多久,就被迫停下了。
护卫说前面滑坡了,有人正在清,需要等一等。
“我们折返吧。”姚青绶道。
许多刺杀都会用这种手段堵住路,她的仇家数量属实有些多,不得不防。
“是。”护卫得了命令,立即掉转马头。
就在此时,山坡上冲下近百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