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
服务员走后,他接着说:“你是不是在s市办的婚礼?”
石青霞说是。
他又说:“我去过那里。”
石青霞只得说:“哦,那边空气还挺好的,你去海边玩了吗?”
徐扬祖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我去过你的婚礼。”他就像被拔掉了塞子的酒瓶,本该小心珍藏起来的美酒,现在汩汩地往外流淌着。
石青霞吃了一惊,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你来过?”
“我以为你看到了我。”
“你坐在哪儿?”
“我还和你对视了一眼。”
石青霞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徐扬祖现在肯定了,那一眼只是是他的错觉。
婚礼上所有人都在看新娘,但新娘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石青霞带着歉意说:“当时人太多,你应该和我说一声。”
徐扬祖没有说话,他回忆着她婚礼时的情景。
他不记得人多不多,他只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他当时感觉···像站在山顶上,一览无余,但空气稀薄,头晕目眩,过后心有余悸。
“非常糟。”他低声说。
“你说什么?”石青霞只看见他嘴动却没听到他的声音。
徐扬祖说:“你是09结的婚,10年生下女儿,对不对。”
石青霞点点头:“对···对···”她被徐扬祖说得都有点儿不确定起来。
“我都去祝贺了你。”
“···谢谢你。”石青霞在椅子上局促不安地挪了下位置。
她感觉她的腿上好像爬满了蚂蚁。
“你生完孩子之后回家坐月子,我姐去看了你。”
“对,你还包了红包让她带来。”
徐扬祖说:“红包上画了一个老虎。”
石青霞又接不上话,她怎么会记得十年前收过的红包上写了什么?她可能只记得红包里有多少钱。她真的想了一下,可惜也没有想起来,她只记得徐晓丽包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