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祁渊就窝藏在花瓶后的空隙,圆溜溜的豆豆眼紧盯着那位佣人,思索如何才能脱离险境。
虽然一朝魂穿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仓鼠,但祁渊也依旧拥有着雷厉风行的行动力,他不想依靠简映厘的饲养,那样实在是毫无尊严。
于是就趁着佣人打扫卫生的时候,偷摸地钻到她口袋里,向往厨房靠近,利用自己的颊囊囤了不少的粮食。
鼓鼓囊囊的,完全把尖嘴猴腮的脸撑得异常滑稽。
同时,他也听到了刚才的争吵声。对于简家的那些事情,他一直都心照不宣,祁老爷子看重简家夫妇相敬如宾,实则也并未发现其中的腌臜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灌了迷魂汤一般,选择对这件事视若无睹,倘若祁烽知道简家并非如表面般高风亮节,或许就能拦下这门婚事。
也或许,简映厘对他而言是妻子的不二之选,总归是要结婚的,又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熟悉的人。
祁渊收回思绪,今天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简映厘如此硬气,明明在不久前,她还是怯懦的。
“应该不是老鼠,是我养的仓鼠。”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就在不远处。
祁渊换了个方向看去,简映厘正从楼梯上下来,一步步走近。
佣人虽然把扫帚放下了,但仍旧忧心忡忡,生怕那只偷吃的小仓鼠咬坏宅里的哪件物品。
最着急的当属江若念,嗓音一下子拔高,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的颤抖:“我管是老鼠仓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了啊!”
对于这个问题,简映厘也想不通,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那个小家伙找到。
根据百度能搜索到的,也就是拿食物来引诱出它。
“我可不想大半夜出来在哪个角落看到他。”江若念又言:“所以你赶紧抓到它啊,不然我会一脚踩死的。”
简映厘默默布下塑料袋,在上面洒满了鼠粮:“没事,它现在应该很饿了,指不定下一秒就跑出来吃粮食。”
祁渊:“……”
话音刚落,简映厘从花瓶边起身,却看到一只白黄相间的毛茸茸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啪嗒啪嗒走过塑料袋,完全不理会上面的粮食。短腿短手宛如匍匐在地,向着脚边爬过去。
江若念瞧见了,再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而简映厘也很快把它从地上捡了起来。
两边的腮帮子被堆积得比头还大,简映厘还有些错愕。
搞半天逃出来是自己找粮食了?
虽然祁渊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还是待在简映厘身边要更为安全。
他可不想被江若念一脚踩死。
重新拎回鼠笼,这一次简映厘上上下下地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缺漏才松口气。
只是越狱出去屯食物的简钱却完全没有要吃辅料意思,甚至好似并不愿意与同类分享战利品,鼓鼓的腮帮子,一点点掏出一小颗攥在手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