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的时候看到那些警察,还以为我家老头子犯事儿了呢!”
厨房内突然传来惊呼声,老太太上前张望,有些无奈:“丫头,你干啥拿保温袋装热水呀?咱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热水袋都已经是充电不用换水的了。”
祁渊干涩的嘴唇微微一抿,垂眸掩去笑意。
——那现在呢?
祁渊轻颤鼻头,他突然间意识到,简映厘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
而他能享受到这份待遇,也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宠物。
这种想法宛如一把刀,剜去了他心底里的一部分,变得有些空落落。
简映厘应当是对他失望了,他必须想办法修复好这一切,至少有些事情,就理应让她清楚其中的误会。
然后,去病房看望他,让他重新回到人身。
祁渊心里打着鼓,念想越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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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临睡前,简映厘把简钱放回了窝里,又从小李那里借了点暖宝宝,放在鼠窝底下垫着。
她睡得并不是很好,好在是周末,她可以多休息会儿。
而江若念却意外的起了个大早,把昨日定下的日程表落实得非常到位。
“我昨晚八点敷了面膜,连手机都没碰就睡了,不过我已经帮你和我朋友说了,下周三能见面谈谈。”江若念打了个哈欠,嗓音略显慵懒,可那杏眼直溜溜地盯着简映厘。
仿佛在说:你快夸我快夸我,不夸我就是你不识好歹。
简映厘很是识趣地夸赞了她几句,并且拿出一包糖赠与她,像是奖励。
口袋里倏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顺着手臂爬上了桌面。
祁渊仰起头,看看面前的江若念,再看看简映厘以及那日程表,明白了昨日她究竟在忙什么了。
他坐在简映厘手边吧唧吧唧嘴,这里的书房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回来大多都是独处在这里的。
再站起身趴在地上拉伸,娇短的粉尾巴立起,简映厘似笑非笑地挑眉,用指头按了按他的脑袋。
继而等他把视线落在身上时,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意思。
祁渊别开脸轻哼,他倒是懒得搭理那愚笨的江若念。
只是这里是他的书房,说不定就藏着什么东西,可以让简映厘重新念起他的好。
窗外洒下橘白的光耀,一些粉尘在光束里肆无忌惮漂浮,放在窗口边温存的郁金香花瓣水滴欲垂落。
在家中的各个角落,几乎都有这类花种的存在,祁渊心想,耳廓倏然又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