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
祁渊眯了眯眼,魂穿成仓鼠的他总会莫名其妙以第三人称视角来审视自己,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他现在头太疼了。
祁渊胡乱地扣上衬衫,避免太过裸露被人看见,走出卧室,祁玥似乎就等着他醒过来,临门端上了碗醒酒汤。
在祁玥的眼皮子底下,他稍微喝了两口,腹部辛辣酸涩感在翻腾,他只能摆手作罢。
上楼去换身衣服,祁渊倏地想起,昨晚就是简映厘把他搀扶回卧室里休息的。
思至此,他的唇角不由得勾起,熟练地走向她的卧室,拧下门把手。
“你干啥去啊?要换衣服去病房那里吧,衣服都在那了。”祁玥把汤倒回锅里,想着等祁渊好些了再喝。
等她一转眼,却发现祁渊上了楼不知道做什么。
经过前两天的观察,祁玥深深意识到不能让这俩人再次有摩擦,先双方冷静冷静,然后在度假中蜜里调油,保准一周时间,又能回到原来的状态。
祁渊扭头看向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住在右侧一楼的专设病房里,他默不作声地推开门,淡淡道:“卧室里还有落下的东西。”
随口扯的一句借口,不过他也确实是有东西落在了里面,那个埋在鼠笼垫料中的翻盖旧手机。
祁玥还是有些紧张。
要是又翻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怎么办?
她还在柜子里放过by套呢!
不等祁玥阻拦,祁渊便先一步推开房门进去,屋内有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属于简映厘身上独有的,他再熟悉不过了,换回原本的人身,甚至能更敏锐地嗅察到。
屋内的陈设干净得一尘不染,祁渊很清楚,这并非是家政阿姨所收拾的,她自己本身就会打理得很好。
只可惜,这里并没有她。
祁渊淡淡地收回视线,把目光落在了身侧的鼠笼上。余光瞥见祁玥仍旧留在原地,他又言:“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好,有什么事一会儿说。”
祁玥也没办法,虽说自己是祁渊的长辈,可他作为蔚京总裁毕竟掌控着祁家的命脉,让人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不过她这次是学聪明了,拿出手机就先给简映厘通风报信。
待屋子里没有另外一人,祁渊将笼门打开,骨骼分明的细长手指轻轻放下那门,尽量不吵醒屈身成毛球睡觉的小家伙。
这个铁丝亚克力笼很大,光是装设的窝就有好几个,此刻的简钱就睡在了最右侧充满纸棉的窝窝里。
把中间的小木屋掀起,翻盖手机插在了最右侧,他伸手将其捞起,装作无事发生地盖上木屋。
也许是木屋碰到铁杆的声音太响亮,睡在另一侧的简钱倏地清醒,闻到一股没接触过的气味,立刻把头探出来,鼻头轻颤,顺着味道走来。
好歹也是和他的灵魂朝夕相处过,祁渊见它被自己吵醒,不由得伸手去触摸它,以示安慰。
结果小家伙却噌地跳了起来,指尖未触及耳廓,它的耳廓便缩回去,扭身举手抵抗他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