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渊,妈妈都叫我汤圆儿,你叫什么?”
“严映厘。”
严映厘就是简映厘。
她可真爱哭,听说家里管得严,小小年纪就被要求学吹拉弹唱。
祁渊夜里从一楼窗户翻出来,摔在草丛里,胡乱地抖掉身上的泥土绿叶,捡起面包跑向隔壁。
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吃下面包,还有些狼吞虎咽,祁渊就把面包扯过半边,撕扯下一块又一块递给她。
翻窗户摔下来实在是太狼狈了,他身上有些脏,手心也是,当注意到时,简映厘已经把面包吃完了。
她会嫌弃吗?不会,妹妹就是这么善良惹人怜爱,可是她还在哭,那就想个办法哄哄吧。
祁渊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小提琴,他并不会拉,偶尔能听见隔壁屋传来的声音,妹妹弹得好,但他不会,他就逗她笑吧。
胡乱地拉一通,吵闹得楼上人惊醒,祁渊立马把小提琴扔到一旁,抱紧简映厘,即使浑身发抖,他也抱紧了她。他是汤圆哥哥,他就应该保护映厘妹妹。
“有我在呢,谁会欺负你!有委屈跟我说,看我不搞他们!”
祁渊沉迷了一阵子警匪片,他要做最勇敢的,能保护简映厘的警察哥哥。
时间随之流逝,他看着简映厘长大,慢慢的爱笑爱说话,也跟着说,她以后也要像汤圆哥哥,一起当警察。
嗯,雌雄双警,挺有意思的,听起来就有趣。
“哇!严映厘的裤子怎么回事,好臭啊!一股血腥味!”
嬉笑热闹的英兰小学内,一个胖乎乎黑漆漆的男孩指着严映厘座位上,连带着教室内的所有人一起开玩笑。
偶尔有几个女生想反驳,却不敢站出来,羞耻地看着严映厘。
祁渊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流血?生病了吗!
他心乱如麻,立刻起身连带着课桌也被掀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系在简映厘腰间,转而捂着她的耳朵与双眼,冲着那些人义愤填膺地喊:“你们有病吧,生病了是可以随便开玩笑吗?一点礼貌和规矩都没有,没家教!”
祁渊第一次翘课,但他无怨无悔,拉着简映厘就是往家里跑。
他身上有钱,可是一时记不起救护车电话,手抖着打成了110,听到警察姐姐的声音慌忙下挂断。
祁渊感觉他这辈子都当不成警察了,连警察姐姐的电话都能挂断。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蓝慧芝的电话,直到回到家,他才明白,简映厘不是生病了,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蓝慧芝手头上还有病人需要治疗,但依旧耐下心来,告诉他该如何去做。
第一次翘课,蓝慧芝并没有怪罪他,反而是夸赞他很勇敢,老师那里,她会去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