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公平(1 / 2)

“画的人不是你!!!”

“不是我?旁边可写我名字呢。”

“……”

“写了一整行我的名字。”

“你还给我啦!!”

金灿灿后悔得要死,画也就画了,干嘛无意识地写一大串他的名字?而且写就换一页写呗,干嘛就在画旁边写?

她扑腾要抢,顾燃故意逗她,手里的试题册子倒腾到了另一只手,然后长臂举到半空,闪避她的抢夺。

金灿灿扑了个空,羞羞恼恼,心急地倾身,攥着他衣服去扒拉他的手臂。

顾燃笑容不减,得趣地看着凑过来的她,任由扑腾,美人引入怀后,他悠然地把手托在她腰后,把她整个人都捞到自己腿上坐下。

金灿灿倏然被圈在他与书桌之间,动弹不得,人立马就老实了,警惕地望向房间的门锁。

房门在他进来的时候被上了锁,不会有人闯进来,熊孩子顾子安早就睡着,岑忆苇也已经不在客厅看电视,回房陪孩子睡觉去了。

金灿灿坐在顾燃腿上,一时半会逃不了,便不再挣扎闹出动静。

顾燃的两只手臂闲散地搭在桌上,耐心好到极点,并没对她寸寸逼近。

尽管如此,金灿灿的身子还是不由地靠向书桌,小身板绷得紧紧的,抵着桌沿。

她的目光飘忽,瞥见试题册子已经被他放在了桌上,人物画像的那页明晃晃摊开着,把金灿灿的脸烧得火辣辣的。

她声音又低又轻地辩解:“最近压力大,瞎画着玩,解压而已。”

“解压还有其他方式。”

顾燃轻笑,低低的笑声温柔缱绻,金灿灿听着,耳朵酥酥麻麻,烧得更加厉害。

她别过脸,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探手去合上那本试题册子。

顾燃目光循着她手里的动作,扫了一眼她的杰作,忍不住嗤笑。

“你画得不太像。”

金灿灿不服气,反驳道:“哪不像了?五官画得特别像好么。”

顾燃:“复几不像。”

金灿灿:……

“复几不像是吧?那我重新给你画一个。”

顾燃:“好。”

金灿灿眉眼弯弯,笑里藏刀,她掏出笔,现场给他重新画了一个新画像。

几秒过后,笔下的小乌龟跃然纸上,金灿灿得意之余,眼角的余光这才觉察到,他正在解扣子,已经自下而上解到了胸口,衣襟下摆敞露着。

复几——

是她靠着幻想画过的复几。

眼见为实,金灿灿这下终于肯承认,她画得确实不太好,肌肉线条果然没有现实的好看。

金灿灿从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方块块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让人想把手指放上去做攀岩。

鬼使神差的攀岩在那一瞬间,仿佛过电了一样,金灿灿一下被电醒了,小手赶忙往回抽,却不料小手一下被大手摁住不放。

微凉的温度仿佛带着股刺激感,灼得她的手心发烫,指尖不由地颤了颤。

她的视线不敢往下移,再往下,就是半个月之前她的手握过的。

此时非彼时,此处非彼处,此处相对而言,羞羞程度低多了,更容易让人接受。

陌生又新奇。

金灿灿胆子大了些,像是在纸上临摹作画,指尖轻轻寻了一个落笔处,悄然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点点移动,画着没有墨迹的美景。

顾燃喉结滚了滚,眼神微动,覆在她手背的手突然强有力地钳住她的手腕。

好奇的探索戛然而止,金灿灿目光上移,望进他的眸中,他眼底的那抹幽暗瞬间收走,金灿灿捕捉不到任何情绪。

她没头没脑地问:“你怕挠痒痒?”

顾燃微怔,然后似笑非笑的反问:“你不怕挠痒痒么?”

金灿灿本要诚实回答“不怕”,转念又改答“怕”。

她怕。

怕另一种形式的挠痒痒。

然而俗话说,心里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金灿灿的腰忽地被拢了一圈,她心跳加速,喘息也越来越重,本能地往后躲,后腰抵在桌沿。

顾燃握着纤细的腰,缓缓靠近,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

湿湿软软,并不陌生的感觉袭来,金灿灿搭在顾燃肩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用力攥着他肩上的衣料。

铺天盖地的温柔,无孔不入的纠缠。

金灿灿节节败退,退无可退,香甜的小口任由他胡作非为。

顾燃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引得金灿灿蹙起眉头,眼睫颤动。

腰间微微的疼和奇妙的痒,融在一起,其中还掺杂了一种怪异的酥麻感。

顾燃突然停下了亲吻,向后退开了些,金灿灿随即睁开眼,眼波迷离,双颊绯红。

顾燃扯起唇角,但笑不语。

金灿灿臊红着脸,娇态十足的推开他,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

“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金灿灿说话软软糯糯,声音细小。

顾燃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一手托住她的腰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打横着把她抱了起来。

金灿灿被稳稳放在床上后,心情更加忐忑紧张,只见他又欺上来要吻她。

金灿灿急急退开,欲要坐起身,顾燃忽地用力一拉,又将她拉进怀里抱着,他侧躺在她身后揽着她的细腰。

睡衣下摆不经意地被扯开了些,金灿灿的整个身子都绷住了,神经敏感地感受到什么。

“我还是去外头睡沙发吧。”金灿灿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顾燃将脸埋在她的后颈,温湿的气息拂过莹白柔腻的肌肤,声音低沉慵懒:

“不公平吧。”

什么不公平?她睡床,他睡沙发不公平?还是……

此情此景,这话里的“公平”显然另有所指。

金灿灿心慌意乱,双手紧紧捂着睡裤腰带,彼此静默了良久之后,身后的低笑声忽地擦着她的后颈传来,让她脖子有些痒。

金灿灿自知是他在笑话她,她攥着腰带的素手攥得更加的紧。

然而,越是防备越是猝不及防,越是不防备的别处,越是容易失守。

金灿灿心中霎时惊骇,寂静昏暗的夜里,感官那般清晰,从未有过的陌生感笼罩着她,抓着她往一个陌生的天地走去。